一同地思考起千秋節的壽禮來。原本千秋聖誕,由朝廷太常承辦,官員無需以私人節禮相賀。
請我為你定一門親事。”女將軍慢悠悠地道,將瓷盒收進袖中。她衣裳仿胡服形制,衣袖窄窄,稍加留意便不虞丟失。
“說起來,”空濛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點可疑的紅色,“千秋節賀禮,你可曾備好?”這般生硬地轉移話題,絕非太子少傅本色。
好在劉蘇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聞言愉快地與他交談下去:“尚未。”千秋節為官家生辰,每至千秋節,教坊必要作山車、旱船、走索、丸劍、雜技、角抵等百戲,又引上百匹大象、犀牛、舞馬隆飾入場為戲。其中舞馬隨樂起舞,銜杯上壽,最為罕見。
兩個人都不願再提及先前的話題,有志一同地思考起千秋節的壽禮來。原本千秋聖誕,由朝廷太常承辦,官員無需以私人節禮相賀。請我為你定一門親事。”女將軍慢悠悠地道,將瓷盒收進袖中。她衣裳仿胡服形制,衣袖窄窄,稍加留意便不虞丟失。
聞言愉快地與他交談下去:“尚未。”千秋節為官家生辰,每至千秋節,教坊必要作山車、旱船、走索、丸劍、雜技、角抵等百戲,又引上百匹大象、犀牛、舞馬隆飾入場為戲。其中舞馬隨樂起舞,銜杯上壽,最為罕見。
☆、第152章 秉燭談
清涼的真氣遊走在體內,然而燥熱揮之不去。氣血翻湧得愈加厲害,滿頭滿臉都是溼意,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水珠……眼前的姑娘額上見了汗,他伸手想要替她擦掉……
“靜心!”劉蘇斷喝一聲,趙翊鈞一凜,收回手緊扣浴桶邊緣,守禦心神。
媚毒被真氣裹作一團,然而……要怎樣匯出體外?劉蘇低聲:“官家,忍一忍。”
“嗯?”他迷離地看著她,眼神令人心顫。她因此頓了一頓,下不去手。
“無憂……”趙翊鈞控制不住地低頭,密密吻上她白皙伶仃的手腕。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肌膚上,劉蘇手一顫。
“官家!”劉蘇右手仍是抵著他肩頸穴,左手繞至後背,一連串穴位點下,輕輕一拍。趙翊鈞不由自主嘔出一口血來!
隨著淤血噴出,燥熱頓去。趙翊鈞被拍得身體前傾,竟是一頭栽進了她肩窩裡。浴桶中水早已變涼,寒浸浸的滲入骨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劉蘇一動:“快起來!”這可是冬日裡,穿得薄一些便要受寒的天氣,他在涼水中泡了這麼久,內外夾攻之下,怕是要病倒。
溼漉漉的黑髮從她肩窩垂下,沾溼了她的衣裳。趙翊鈞聲音裡充滿倦意:“謝謝。”他脫力了,就著倚靠的姿勢,環抱住姑娘——為她最終順從了他的選擇,而不是自作主張地去請娘子或婕妤。
趙翊鈞扶著劉蘇的肩立起來,輕聲道:“無憂,替我去查一查。”他一向以為,鐵桶一般的明光殿是最為安全的所在。可今日,明晃晃的現實令他猛然驚覺:明光殿也混進了別人的釘子。
宮人與宦官,都有可能被人收買。他今日在宴席上飲了鹿血酒,回到明光殿,薰香中又被人摻入了不該有的東西,兩下相遇,藥性更烈。發覺不對的第一時間,他便將宮人遣出殿外,只留阿蔡在身邊伺候——然而阿蔡也不可盡信。
劉蘇背過身去,不看趙翊鈞衣衫盡溼後若隱若現的身體。趙翊鈞敲擊一下案上玉磬,阿蔡聞聲帶著阿早進來,沉默著服侍他換過衣裳。侵曉親自看著小火爐,熬了驅寒薑湯來。
官家端起薑湯一氣飲盡,眼皮微抬,掃過阿蔡與侵曉。兩人均是一顫,跪伏在地。無論如何,今日之紕漏,是他們的過失。這是有人給官家下那種難以啟齒的髒藥,若是毒藥,他們此時焉有命在?
明光殿大總管與掌事女官顫慄伏地,甚至不敢稱罪、不敢求饒。
阿蔡猛然意識到,眼前的主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調皮的小皇子,而是一怒流血漂杵的天下之主!他實在是太大意了,自以為積威之下,無人敢弄小巧,卻忘了天子妃嬪是何等樣的誘惑……
侵曉不如阿蔡老資格,卻是一直陪著官家長大。是以,熟悉的男子眼神化為冰刃,令她更是心驚萬分:天子之怒,伏屍百萬,他已不是襄陽城的殿下。
“起來。”官家淡聲,“做好你們分內之事。”像勉勵,又像是敲打。他揮揮手,令人退下,轉向女將軍,“辛苦你了。”
劉蘇微微搖頭:“我走了啊。”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語氣全然不是女將軍式的公事公辦,而是近乎撒嬌的陳述。
“可否留下?”趙翊鈞疲倦地揉著眉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