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易的腰帶乃至整套衣服都是布莊定製,而秦月曾親自趕工,他身上的內衣刺繡以及腰帶、披褂都是秦月的手筆。
見提起秦月的心緒,荀易慢悠悠跟她說著布莊的事情,幫她穩定心神。
劉振英站在門外。暗道:“人家都說交際也是一門技巧。看來在這種地方,他倒是挺如魚得水的。”
劉振英隱約感覺到自己和荀易最大的差別。
“其實在我修行前。差別就已經存在。”劉振英回想某一次撞到荀鈺對荀易的教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亦是如此。故天子治世以民為本。而我們這些世家貴族。在佔據高位的時候也必須明白人心之可怖。掌控人心,這是你未來作為荀家家主所必要學習的一課。我荀家先祖言,若得人心,必以誠相待。以權御人,下下之策。以利驅人,切得皮毛。唯有以情動之,以心感之,才能讓人心悅誠服。”
自古以來,被暴民殺死的官員勳貴何止萬千。就連王朝都換了無數代。
多少君王被身邊人暗算?多少帝王被起義民兵誅殺?
荀鈺教導荀易的第一課,就是注重身邊人的心理情緒。如果已經結仇,果斷摒棄,斷然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身邊。
當然,設法感化,如何結下情誼,這就不足以為外人道了。
荀易在裡面陪秦月待了一陣,又用荀圭的“葛菱指法”幫秦月活絡氣血,凝神安眠。
……
另一側。段掌櫃給劉庖送飯。
密室中升起兩排紅蠟燭,青煙逸散。
“你對廣耀山知道多少?”
“嗯?”劉庖猛然抬頭,盯著段掌櫃說不出話。
在陰暗的密室中,燭光照映段掌櫃的臉。更顯陰森。
“我看得出來,你應該參加過廣耀山其他遊戲吧?”
“你知道?”劉庖小心翼翼問:“你也是從其他遊戲來的?”
“是我問你。”段掌櫃拿著蠟燭慢慢靠近劉庖:“將你關於廣耀山的情報都說出來!”
火焰觸及面板,伴著慘叫聲。劉庖大叫:“別……別……我說,一切我都說。”
段掌櫃將蠟燭拿開。劉庖喘著粗氣:“我只知道廣耀山可以賺錢。前兩****跟掌櫃的大吵一架,有心在外單幹。建立自己的酒樓。不過苦於沒有資金,於是有個朋友告訴我,說是廣耀山有來錢的途徑。只要跟廣耀山的異人比試,獲勝之後就可獲得一大筆錢。”
錢財動人心,於是在誘惑中劉庖慢慢走入邪神們的陷阱。
段掌櫃若有所思:“所以這個客棧是模仿去年那件事來的?那麼,到底主辦方知不知道去年客棧發生的真相?還是說,他們僅僅是機緣巧合碰上?”
“我問你的話,不準再給別人說,不然回頭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沒有舌頭的廚師,我看你怎麼調味。”
撂下狠話,段掌櫃按照自家小弟所言,對客棧一點點進行勘察。
時間流逝,眾人皆無動靜,彼此警惕之餘保持克制。
第四天,大致上敵友已經分明。除卻被關著的劉庖外,荀易、劉振英和秦月勉強維繫聯絡。而剩下三人則是另一陣營。
不過荀易和朱萊打交道額,二人保持默契,準備暫時觀望。
未時,朱萊趁周邊無人,偷偷下樓檢視鐵箱。
荀易簡單將鐵箱子封起,並沒有其他措施。
朱萊對了對鑰匙,心中一定:“果然。這把鑰匙就是配套鐵箱的。”
開啟鐵箱,頓時有一陣塵粉飛揚。朱萊輕咳了幾下,揮揮手掃開灰塵,看向裡面那一列列銀元寶。
除卻銀元寶外還有金磚金條,價值共計一萬兩。
“好好,就算這些東西最後幾個人平分,也足夠了!”朱萊貪戀撫摸著金銀,偷偷拿出一塊金磚,然後回返房間。
在房中抱著金磚睡覺,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朱萊臉色大變:“我知道了!”
衝向二樓某一間屋子,對裡面的青年道:“我知道誰是夜盜了。”
“什麼——”青年趕緊收住聲音,關上門:“你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來找我?”
“因為你是捕快。”朱萊一臉篤定:“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能確信。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平民的圖騰,完全是後來你另一個同伴給你打暗示。就在不久之前,你更露出馬腳。”
青年凜然,朱萊發現了?
“不單單是我,很多人都發現,恐怕夜盜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