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你覺得我配不上五姐姐,沈峻彥有多好呢,他能有我好嗎?他知道五姐姐喜歡吃什麼嗎?他會哄五姐姐開心嗎?他能一輩子守著五姐姐一個人嗎?你連這些都未必知道,你只覺得他好,二姐姐你欺負我。”
還是這麼強詞奪理!玉潭咬了嘴唇不說話。
就聽周蘊接著哭道,“我的天都塌了,我又不敢以勢壓人,只好在心裡忍著,我父皇下旨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趕忙偷著跑出來了,二姐姐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和父皇說說,這道旨意作廢了吧,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娶老婆了。”
玉潭氣得挑起彎彎的柳眉,“太子想要逼死臣婦嗎?臣婦做錯了事,爹爹千里之外寫來書信辱罵,公公也來信責怪,太子親自過來指責,臣婦萬死難贖一身的罪過,不知道太子要臣婦如何去死?投繯自盡,還是服毒自裁?”
玉潭這幾天來心裡的委屈惶恐,都化作了憤怒,說話也鋒銳起來。
周蘊噗嗤的就笑了。“這就對了嘛,這個樣子才像我二姐姐,太子算什麼東西,二姐姐心裡有氣還是要出的,慎兒給姐姐賠禮了。”
周蘊站起來深施一禮笑道,“二姐姐不要生氣了,弟弟錯了還不行嗎?弟弟不該說那些混話,姐姐心裡也委屈,弟弟都知道的,那些事由不得你我做主。姐姐好歹將就一點。認了我這個妹夫吧,妹夫會對五姐姐好的,會護著她一輩子。”
玉潭不禁啼笑皆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多年的姐弟。她太熟悉慎哥兒了。慎哥兒變成周蘊也不改舊時的脾性。穿著小太監的衣服當頭作揖,臉上淚痕未乾,真是說不出的滑稽。
玉潭白了他一眼。拿這個混球沒治了。
周蘊迅速擦了臉上未乾的淚痕,把帕子塞進懷裡,“二姐姐,我是偷著出來的,一會回去了還得捱打,二姐姐好歹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二姐姐真心疼愛五姐姐,不肯拿妹子換了榮華富貴,宮裡有許多的規矩,你們輕易見不著面,我只告訴姐姐,我會護著五姐姐,我喜歡她,妹夫會護著她一輩子。”
周蘊說了這些話臉上也紅了,目光格外明亮。
玉潭早知道他的心意,神色複雜之極,玉沁心裡也是喜歡慎哥兒的。
她做了一回惡人,玉潭低了頭不說話了。
周蘊低聲笑道,“這荷包是我岳母留下來的,姐夫手裡也有一個,岳母的意思是五姐姐及笄了才可以拆開來看,岳母早就幫五姐姐選了好夫婿,瞞著二姐姐罷了。”
周蘊遞過來一個靛藍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並蒂蓮花,這是孃親的針線,玉潭認得孃親的針線,一時間手都顫抖了,接過來撫摸著,又疑惑的看著周蘊。
“你問問我姐夫就知道了。”周蘊輕輕笑了,調皮的眨眨眼睛,“敏哥兒和謹哥呢,該讓這倆小皮猴出來了,妹夫有話要和他倆說。”
玉潭心裡不想讓謹哥兒出來,終究微微一嘆,出去命人喊去了,太子總算還知道規矩,沒要求見他五姐姐,玉潭也算鬆了口氣。
周蘊又和過去一般無二了,要不是一身小太監打扮,玉潭幾次都想喊聲慎哥兒。
門外傳來咚咚的跑步聲,謹哥兒一下子推開門,“哥哥。”
敏哥兒也跑進來喊了聲哥哥,又忙喊“太子。”
玉潭沉了臉,“你兩個太放肆了,還不趕快給太子磕頭。”
謹哥兒也願意給哥哥磕頭,就跪下來了,眼睛亮晶晶的緊盯著哥哥,周蘊等他倆磕了頭方才笑著拉起來,刻意擺出了疏離的姿態,這倆孩子太小了,他不宜過多接近,有君臣大義在那裡,他對兩個弟弟太親近反倒是害了他倆。
周蘊笑道,“謹哥兒讀書還用心嗎?你是安國侯世子,未來的朝廷重臣,你將來是我的臣子,再不許你沒深沒淺的,書要讀好了,武功也不許荒廢了。”
哥哥和平時不一樣了,謹哥兒愣愣的看著,哥哥和平時不一樣了。
周蘊又叮囑敏哥兒用心讀書,一人賞了一柄玉如意。
玉潭忙讓小哥倆磕頭謝恩,周蘊端坐不動。
玉潭心裡鬆了口氣,太子擺出這種疏離的姿態,是真心為了謹哥兒兄弟好,她還真怕謹哥兒不管不顧的,傳到皇帝耳朵裡不是玩的,叫御史參一本也受不了。
周蘊忽然衝玉潭眨眨眼睛,狡黠的一笑,玉潭心裡一跳,她太熟悉慎哥兒了,他做出這樣的表情多半想要闖禍了,還是明知故犯。
周蘊從袖子裡掏出一隻貓咪,只有巴掌大小,把貓咪放在謹哥兒袖子裡,“你們倆趕緊給你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