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潭強笑道,“哪裡是不能讓你知道了,姐姐和慎哥兒商量一件事,以後再告訴你。”
慎哥兒招呼謹哥兒和張順家的出去玩,把八小姐也抱出去,玉沁就知道姐姐有什麼話不肯讓她知道了,也只好和玉芳出去,屋子裡安靜了,玉潭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慎哥兒忙拉了她的手,“二姐姐你別傷心了,對孩子不好呢,回頭我姐夫又該著急了。”
玉潭也半靠在榻上,“慎哥兒,我不氣別的,我娘含辛茹苦了這麼些年,每日裡服侍她,服侍她梳頭、淨面,都這麼些年了,”玉潭聲音裡帶出一絲恨意,“她是我們祖母,想賣了我們姐妹也罷了,我們女孩家就是聯姻的,只是我娘還活著呢,她,”
玉潭說不下去了,慎哥兒連忙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二姐姐又有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玉潭一咬牙,“吳家的吳玉秋你知道吧,很可能做我們母親呢。”
慎哥兒不禁驚訝,“二姐姐你聽誰說的這話?”
慎哥兒連忙打聽原委,“祖母她再昏聵,也不見得做出這樣的事吧,就是心裡有這個想法,也得小心才行,又怎麼會讓你知道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藏在背後的李玉馨
屋子裡靜默了一會,慎哥兒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二姐姐生氣又傷心,慎哥兒覺得心裡有些難過,他還是太小了,他也幫不了二姐姐多少,玉潭忽然低沉的笑了一陣,眼裡的淚嘩嘩的往下淌,“可是我娘還沒死呢!”
慎哥兒一摸她的手都氣得冰涼了,“二姐姐你生氣做什麼,氣壞了你,李玉馨反倒得意起來,她還敢把手伸到我們家,我倒要好好的琢磨她一回了,祖母昏聵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她生氣不值當的。”
玉潭靠在軟枕上揉搓著手裡的帕子,臉上容顏變幻,忽怒忽悲的。
慎哥兒看得擔心極了,只好說些別的分散她的注意,“這兩年二姐姐沒聽過李玉馨的訊息?那個女人了不得呢,呂先走到哪裡都帶著她,出去喝個酒也帶著她,踏青也帶著她,出外打獵也帶著她,又要她管家,呂先的夫人帶著女兒都到莊子裡住去了,李玉馨過得比夫人還自在呢。”
玉潭愣了好一會,“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些?”
“還不是怕你嫌髒了耳朵?二姐姐正經的很,動不動就教訓人家,李玉馨和二姐姐可不一樣,她還女扮男裝去過青樓呢,還敢搶了爹爹在那裡包的女人鄭月月,爹爹氣得肝疼也沒了辦法,呂先跟在旁邊呢,呂先倒肯縱容她。”
李玉馨還敢上青樓?玉潭震驚了,她想象不出那個姐姐變成什麼樣了,又一把抓住慎哥兒,“你怎麼知道的?你要是敢去那種地方。我”
慎哥兒連忙笑道。“我才多大呢。還不是聽人說的,爺們圈裡都傳遍了,我姐夫不願意和那些人混著,不信你問問方子頎,爹爹那回丟了臉,回來發了好幾天的脾氣,連母親都知道的,也就二姐姐不知道了。也沒法告訴你這些話。”
玉潭張了幾回嘴,慎哥兒說了這話就是真的了,心裡覺得羞恥,“我娘怎麼會知道?她又怎麼能和你說這種事?”
“還不是李玉馨想法讓母親知道了,母親聽到傳言派了楊嬤嬤的兒子到萬花樓打聽,正好我也派張順過去了,母親知道了就叫我過去問了一回,讓我裝不知道,還告戒我離呂家遠一點,你那時候還是姑娘家。母親怎肯告訴你了。”
慎哥兒又說了李玉馨的幾件事,那就是另外一種生活了。玉潭閉了眼睛,“我想不出她變成什麼樣子了,她真給李家丟臉。”
慎哥兒倒是笑了,“我倒佩服李玉馨,她一個弱女子有這般手段,要是一般的女兒家,在心裡忍了這口氣,被侯府胡亂嫁了人,哪能像她活得那樣恣意,她的手段也不算什麼,是爹爹當年把事情做絕了,不給長房一點活路,李玉馨心裡怨恨,不過是報復回來罷了。”
玉潭驚訝的看著慎哥兒,“你怎麼幫著她說話?她害的是我娘。”
“害母親的人是咱們祖母。”慎哥兒拉著玉潭的手,“二姐姐你好好想一想呢,祖母的眼睛要是不盯著上面,李玉馨也想不出這個主意。”
玉潭手心裡都出汗了,這也是她心裡想過幾千回的,她又哪敢像慎哥兒這樣說出來呢,孃親是含蓄內斂的,德行又好,也不容她心裡有怨恨,玉潭心裡敢怒不敢言,慎哥兒這麼說也是天大的不孝,玉潭聽了只覺得痛快,就像自己親口說出來一樣痛快。
就聽慎哥兒說道,“二姐姐你不知道,伯母死了兩年了,李玉馨的一個妹妹嫁給江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