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今日我們小老弟做東,哥幾個賞個面子,這孩子別看他小,心裡鬼道著呢。”
幾個司長也都叫著小老弟,慎哥兒笑道,“我可是你們幾個的頂頭上司,你們得好好討好我,到時候我給你們發銀子。”
孫彪就指著他笑,“副指揮使打算給我們多少銀子?”
慎哥兒也笑了,“孫大哥,我請你們過來不是吃一頓飯那麼簡單的,我要說的是我們暗雲衛今後該走哪條路,陸大人忠心可嘉,可是那個人也剛愎自用,幾位心裡都比我清楚。”
四位大人相互看了看,這不像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孫彪想起來皇帝特意召見他詢問慎哥兒的言行,皇帝沒多說什麼,他一個小孩子,能讓皇帝想起來問一問已經了不得了,孫彪和這三位打了個眼色,“小老弟想說什麼,老哥哥聽著就是了。”
“你們陸大人可惡,那天他把我騙到你們暗雲衛,二話不說給我安排了副指揮使的差事,又整天在皇帝耳邊說要我進你們暗雲衛,皇帝也問了我,我說我長大了還要考狀元呢,皇帝也就笑著作罷了,陸稟又跪下來求皇帝,皇帝也得給他面子啊,這不就明發了邸報,我就變成你們的副指揮使了。”
左東林笑道,“小老弟還委屈了不成?你剛多大呢,就是正四品的官職,多少人羨慕你呢。”
慎哥兒衝他一翻白眼,“那有什麼用,我將來考狀元一樣出仕,聽著也清貴些,你們陸大人害我呢,再說正四品的小孩兒也不是隻有我一個,有多少我這麼大就襲爵的,你們陸大人又不肯給我發餉銀,又不肯讓我管事,我這副指揮使當的太沒意思了,我找你們幾個過來就是想商量著弄點事兒管管。”
孫彪一拍慎哥兒的肩膀,“你先到老哥哥的稽查司。”
話還沒說完慎哥兒就打斷了,“你們稽查司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整天抓那些人犯,我才不去你的稽查司,什麼刑偵、審理、詔獄也沒什麼意思,我要單獨成立一個司,專管你們四個司。”
這番話就是孩子話了,嘴裡說著孩子話,又從衣袖裡掏出了厚厚的節略,“這是我沒事時寫著玩的,你們先看看怎麼樣再說。”
詔獄司的劉鐵光肚子裡有點墨水,狐疑的撿起來一看,工整的蠅頭小楷,洋洋灑灑上萬言,劉鐵光看著神態也專注起來,收了一臉的笑意,“你小子從哪裡弄過來的?這個人是誰?老子要見見他。”
慎哥兒笑道,“我想說這是我寫的你們還不信,這人是落地的舉子,他不肯見你們幾個,更不敢見陸大人,他看我是個小孩子,想要我幫著送給萬歲爺,我也不知道他寫的如何了,那子虛先生還挺能說的,我先給你們幾個看看再說。”
舉薦賢能也是暗雲衛的職責,四位大人都神態嚴肅起來,細細的盤問慎哥兒,慎哥兒是個小滑頭,再不肯把這舉薦的功勞讓出來,只是推託說那子虛先生不在都城。
慎哥兒笑道,“你們要是不願意攬這個差事我交給陸大人好了。”
劉鐵光哪裡肯把功勞讓給陸大人,連忙笑道,“區區小事,何必驚動了陸大人,我們幫你遞上去就是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栽贓陷害
春暉堂裡點了幾十根龍涎花燭,照得和白天一樣亮堂,老夫人非常喜歡這種綺靡的香甜氣息,蠟燭每夜都燃燒到天亮,夜已經深了,卸了那些華麗的首飾,老夫人也只是個普通的老太太,躺在碧紗帳裡睡不著覺,傾聽著外面嗚嗚的風聲,兒子生了氣,孫子不著邊,年紀老了就喜歡想些用不著的,隔了一會老夫人又問值夜的紅荷,“慎哥兒還在齊氏那裡?”
兩個小丫鬟睏倦的幾乎睜不開眼睛,“大公子還在那裡。”
這話都說了好幾遍了,老夫人想起來就要問一遍,過了好半晌又說道,“你們吹熄了那些蠟燭吧,晃得眼睛生疼,只留一盞就好了。”
紅荷爬起來吹息了十幾根龍涎香燭,火苗跳躍一下釋放出最後一縷香氣,屋裡沒有剛才明亮了,燭臺照不到的地方黑暗起來,牆上又多了些器具的陰影,老夫人朦朧欲睡,就見齊氏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媳婦伺候了婆婆半輩子,今日臨走再來服侍婆婆一回。”
老夫人還想說什麼,忽然間雲板敲響了,老夫人猛然驚醒,“府中出了什麼事?”
紅荷、粉荷嚇得爬起來,僅剩的一隻蠟燭把她倆的影子投在牆上,晃動著走過來,就聽老夫人尖叫一聲,“齊氏你不要過來,我不要你服侍的!”
紅荷、粉荷嚇得站住了,牆上的人影子也站住不動,老夫人緩過神又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