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走進來笑道,“夫人你還不出去看戲,叫為夫好等,為夫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你可得好好謝我。”
呂先過來討要她嘴上的胭脂,李玉馨哪裡肯讓他如願了,嬌笑著躲閃著,到底還是被呂先捉住了,一邊允舔著一邊要玩吹簫,李玉馨紅著臉笑道。“死鬼,這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看著呢。”
呂先情緒上來了哪裡肯忍著。李玉馨也怕得罪了他,只好忍著羞恥含了鳥蛋,細細的服侍一回,又嬌笑著說,“爺先過去看戲吧,爺弄亂了妾的妝容,容妾慢慢梳妝。”
呂先過去看戲了,李玉馨趴在案上嘔吐起來,幾乎吐出了苦膽,心裡忽然就有了幾分悽然惶恐,她可不要生了呂家的孩子,狠命的按壓下腹,眼神漸漸狠戾起來,“李鳴唯你害了我弟弟害了我爹,搶了我家的爵位,我要你家破人亡。”
媚兒遞過來漱口水,“夫人是不是有喜了?奴婢請太醫幫夫人診脈?”
李玉馨眼神冰冷的看她一眼,“我讓你自作主張了嗎?”
一邊理了妝容,細細的月畫煙描,梳了攏煙妝,帶著丫鬟出去,遠遠的看著那一群尋歡作樂的人,就像隔著雲端看廝殺,呂家也是她的仇家,那些仇恨刻骨銘心,當初要不是有呂敏堂陷害於前,爹爹也不會氣得一病不起,弟弟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從假山上跌下來,李鳴唯那廝從江南迴來了,爹爹輕信了他的熱心,以為到底是親兄弟,李鳴唯趁機把府裡的產業弄走大半,爹爹吐血而亡。
李鳴唯降等襲爵,她的世界轟然倒塌了,國公府嫡出的千金小姐,倒要仰仗侯府的鼻息活著,孃親一病不起,兩個庶妹只知道哭泣。
李玉馨妖嬈的笑著,嫵媚的扭動腰肢,呂家也是仇人,她一天也不敢忘了,她一個弱女子要想給爹爹報仇,也只能玩這招借刀殺人了,呂家這把刀磨得鋒利,等安國候府辦喪事,這把刀砍將下去,李鳴唯,老孃和你清算的時候到了,呂家也別想善終,老孃忍了幾年的屈辱,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的。
仇恨的種子早就種下了,瘋狂的抽出了仇恨的藤條,不勒死別人,就得勒死自己。
陸稟這兩天很失落,皇帝不肯打他板子,分明怪了他了,李家的齊氏要把家務事都託付給小殿下,皇帝默默不語,只是說再等等看看再說,小殿下將來要掌管天下,哪裡有功夫在李家廝混,小殿下也不肯到暗雲衛當差,孫彪那廝也過來奉承,小殿下和孫彪有說有笑的,張口閉口孫大哥,孫彪也笑著聽著,就連皇帝都特意找孫彪問話了。
陸稟心裡煩悶,又管不住自己的腿,到底還是過來了,路過那個小鋪子聞到一陣飯菜的香味,口水迅速的泛濫起來,推了門進去,裡面迎出來一個不認識的媳婦,陸稟眼神一暗,連屋裡的光線也黯淡了,陸稟轉身出去,直奔慎哥兒的家門。
先聽到一陣放肆的大笑,門房裡擠了能有百十號人,擠的滿滿當當的,圍著口大鐵鍋吃著,看見陸大人來了,王月興趕緊迎上來乾笑著,“大人過來吃一口?”
陸稟一指屋裡那些人,“你們都是哪的?也敢跑到副指揮使家裡混飯吃?”
一眼看到一個小旗,“你小子不是刑偵司的?你怎麼過來了?”
小旗嘿嘿笑,“副指揮使夠意思,兄弟們過來都管飯。”
陸稟的鼻子好懸沒氣歪了,這大手大腳的,萬歲爺賞多少都不夠他敗家的,發了一頓雷霆之怒,趕跑了這些混飯吃的,一指王月興的鼻子就罵開了,“老子讓你看著副指揮使,你就知道讓他胡鬧,那些人都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一幫大肚懶漢!”
王月興心裡也委屈。“是副指揮使說了。弟兄們在街上巡邏辛苦。路過這裡別的沒有,熱乎飯菜管夠,這兩天才過來百八十。”
想到慎哥兒管他要銀子的委屈樣,陸稟眼角直抽抽,“你們副指揮使呢?讓他來見我。”
王月興吃驚的瞪園了眼睛,“陸大人您不知道?我們副指揮使嫡母病重,今兒頭午回了侯府,這會剛回來就找孫大人他們幾個到會賓樓商談公務去了。”
找孫大人商談公務!陸稟好懸讓吐沫嗆了嗓子。他一個小孩子,找孫大人商談狗。屁公務,陸稟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慎哥兒請孫彪還有宋剛,左東林,劉鐵光在會賓樓吃酒,按說慎哥兒這樣的小孩子,這些大人物是不會把他放在眼睛裡的,誰讓慎哥兒後臺硬,安國候府的嫡長子,萬歲爺跟前也掛了名號。暗雲衛上下都是一些人精,誰看不出這孩子得了萬歲爺的意。
慎哥兒一說請客都來了。只是沒請陸大人,孫彪笑著和各位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