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你們在,我看看也看不過去,辦又辦不過你們。不退隱還能作甚!”
容敵親聽出黃捕鹿言下譏諷之意:“好,您清高!我們尊敬您一聲前輩,你才算前輩,要不,你算老幾!我們現在是執法行事,令在法在,你見看了,又能如何!有本事就告上京城裡來,上書到大理寺去,看看上頭辦你還是辦我!識相的,今天就沒你的事,咱們可以不作追究!不然,哼哼。”
“喲喲,當真是翻臉翻得比翻書還快,嘖嘖,佩服佩服,不過,”黃捕鹿笑嘻嘻地道,“你們這不是維護法紀,而是令大於法,有令無法,無法無天!正好我也是吃過六扇門這口鐵碗硬飯的,對付一些治不了、辦不了、攪不了、兜不了的硬漢子,我跟你們一樣,也拜用過老祖宗的辦法?倒很管用、也很見效。”
蘇慕橋故意問:“什麼辦法?”
“私下動手,把該死但一直死不了的惡人宰了,一了百了,替天行道,又省事省力,乾淨利落。”黃捕鹿反而笑問談、何、容、易四人:
“對不對?咱們六扇門裡,是不是有這公報私仇、隻手遮天的一門?
你們今天說不迫究,明兒說不準就來個滿門抄斬了,殺人滅口,可不是你們的專利!”
容敵親目光收縮、瞳孔放大:“你敢殺我們滅口!?”
易關西冷笑:“就憑你們,殺得了嗎?”
何九烈道:”你們現在向我們求饒,我們或許能網開一面,這還差不多。”
“我們都有家室、生意、子女、房產的人,我們都很不想得罪你們,可是,你們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朱古泥忽然發話了:“我們最猶豫的一刻,其實是在棺村裡,聽到你們的所作所為,但又未決定是否應該現身阻止的時候。”
他厚重而且堅決的笑了一笑,用一種斷金碎鐵的聲音道:
“如今,我們已經出來了,一切的問題,只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他的話,已非常清楚:
——他們都有家室產業,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妻妾兒女著想:誰願意得罪像“談何容易“種人?
——既然已經“得罪”了,又如何能夠任由他們隨便活著離開。
而致日後報復?
故此,到這個地步,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有,也只有一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傷已止了他手上的血,而在舔刀鋒人的血。
一本來,有蘇募橋,黃捕鹿、朱古泥他們在,姬大可不必斷臂。
但他決意手刃這些八尺門的叛徒和敗類。
而且他不認為單憑朱古泥、蘇慕橋、黃捕鹿便可以對付得了路氏兄妹、“新四大名捕”、高贊魁、夏嚇叫和三妹姐。
所以他斷臂絕毒。
以求決一死戰。
——他要求痛痛快快,所以得要先痛而後能快。
因此他說:“我們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是的,八尺門外的殺伐之聲已逐漸乎息,幾成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