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不留,我王虛空手上,我就給你們一人一刀,好叫你沒腦袋縮回殼裡去”!
“還說還說!”丁三通不忿地低罵,“咱們兩人出手,刀也出了,斧也出了,那姓陸的人頭還不是好生生的在他那瓜藤脖子上!咱們連一個小官的狗日也剁不下來,還提救個什麼龔俠懷的!”
“我沒想到陸倔武這驢人的武功真不俗哩……,不過,要不是那個嚴笑花在重要關頭出來作梗,他還是死定了!”王虛空自我安慰的道,“人都說平江府裡穿鎧甲戴烏紗帽的,要算陸倔武和陸虛舟這‘雙陸’為最高,其他都並不如何。咱們以寡擊眾,敢以人少欺人多,不栽也算不冤了!你少氣餒吧……”
丁三通仍是不甘:“一天都是你的惜!我都說該先打入牢裡,直接把龔俠懷救出來,一切不都結了麼!”
王虛空撮起櫻桃小嘴,搔了搔殼也似的腮,一時答不出來。丁三通又說:“其實歸根結底,不如把罪魁禍首先砍了再說。”
“罪禍魁首?”王虛空問:“史彌遠?”
“殺他?”丁三通覺得他的大師兄好蠢好蠢,“得要到京師去,一去一回,龔爺焉有命在!”
“哦……”王虛空沉思半晌,憂然大悟:“敢情你說的是沈清濂?”
“沈清濂貪得無厭、瞞上欺下,早該死了;”丁三通說:“不過你錯了,我說的不是他,而是他們。”
“他們”
“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易關西”。
“談何容易?!”
“這四個人,欺師滅祖、叛門逆親,聽說還是他們抓拿龔爺旦施以酷刑的,咱們答允過師父,早該把他們以門規處決才是。”
“這……他們畢竟是咱們的師弟啊。”
“你錯了!他們可沒有咱們視為師兄!”
“咱們畢竟是一場同門……”
“你又惜了!他們沒當咱哥兒倆是師兄也就罷了,但他們也一樣投把師父當師父!當日師父見他們為奸相作孽,下山勸他們放下屠刀,結果反給這四個喪心病狂的聯同公門中的敗類,聯手暗算,重創了師父……不然的話,師父怎專死?!”
“是的,師父大仇,不能不報,……不過,咱們至少得要做完件事再說。”
“事?什麼事?”
“先救龔大俠出來再說。因為我跟葉紅打了賭,誰先救龔爺出來,誰就算贏……其實,葉紅也是條漢子,我和他誰贏誰輸都不打緊萬一敗在好漢手裡我也不算委屈……只是,咱們不能輸了這口氣!咱們先去殺談、何、容、易,保不準能下能活著回來,那以,誰去救龔大俠?殺人其次,救人至要。單是葉紅那書生,我看辦不了什麼大事。不管史彌遠、沈清濂還是陸倔武、陸虛舟這些人,都奸得來十分得勢,都是決不好意的人物……所以說,不論忠奸,要是奸得來不得勢,奸也沒有。葉紅只不過是個不得勢的忠俠,又怎能對抗得勢的好人?指望他,不如由我們來替天行道吧。他是世家公子,反而顧慮多,自縛手腳,不如咱們都是自來自去自了漢!你現在明白了未?”
丁三通怔了半晌,才楞然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