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地。嚴晨則是秉承青城之風,走得是輕靈路線。只是這種輕靈在袁傲策毫不留情的攻勢下捉襟見肘,很快就露出頹勢。
比起他們如狂風疾雨般的對決,慈恩方丈和莫琚便要沉穩得多。
其實論武功,慈恩方丈的武功在少林寺中只能排中上。少林寺真正的高手是潛心研究武學的住持,他們從來足不出戶,除了研究武學和督促門下練功之外,根本不過問江湖中事。所以無論是紀輝煌還是左斯文都沒有將他們列入江湖高手榜。
不過即便是少林派的中上,入了江湖也絕對是第一流高手。
莫琚感到無論他如何出招,對方就好像一團墊著棉花的鐵板,起先軟綿綿的,但後勁十足。
白道眾人個個看得熱血沸騰。
經過輝煌門的插科打諢之後,這樣的比武讓他們重新找回沸騰的熱血。
突地——
袁傲策手腕一翻,竟然丟下嚴晨向慈恩方丈的下盤攻去。
慈恩方丈猝不及防,只覺膝蓋一痛,右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不過少林武學享譽江湖數百年,又豈會輕易束手。只見他右手腕不停翻轉,像環般套住袁傲策的劍,而左手則死死地抓住莫琚由上至下劈來的鐵杖。
趁這一會兒,嚴晨右手一抖劍花,使出青城連雲三式,朝袁傲策的胸前襲去。
袁傲策握著劍的手微微發麻。少林內功果然不同凡響!
眼見嚴晨衝來,他左手一招空手奪白刃切入嚴晨的招式之中,一把抓住劍身。
他用的力道極大,嚴晨的劍勢好似刺進山壁,半步不能再動。
不過短短剎那,場中變化翻天覆地。除了袁傲策和慈恩方丈仍在交手之外,嚴晨與袁傲策、慈恩方丈和莫琚都陷入僵持之地。
紀無敵無聲站起,眼睛牢牢地盯著袁傲策握劍的手。
血水從掌中滲出,順著劍身滴淌下來。
慈恩方丈似被血光分心,右手微微一頓。
高手過招,又怎容有分毫停頓。
袁傲策眼睛一亮,猛然抽劍橫掃。
嚴晨還在拔劍,脖子上卻突然又多了一把劍。
嚴晨臉色一白,剛想認輸,但袁傲策已經放開左手,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場外。
他們這廂利落解決,慈恩方丈和莫琚卻又重新開戰。
有了袁傲策在旁虎視眈眈,慈恩方丈的攻勢明顯慢下來,以防他的偷襲。而莫琚則越打越勇,一根鐵杖舞得虎虎生風。
凌雲道長突然起身道:“此戰勝負已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只要袁傲策一出手,慈恩方丈落敗是時間問題。
白道雖然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馮古道追問了一句道:“凌雲道長是認輸?”
凌雲道長苦笑道:“是。”
馮古道又悠悠然地問嚴晨道:“嚴大俠的意思呢?”
嚴晨在所有同道面前被袁傲策一腳踢下,面子大失,說話底氣不如以往,“全憑凌雲道長做主。”
他語音一落,袁傲策猛然插入莫琚和慈恩方丈之間,將雙方分開。
慈恩方丈收掌退後,道了聲佛號後,謙和道:“魔教人才輩出,老衲佩服。”
得了便宜少賣乖這個道理莫琚還是懂的。
他客客氣氣地拱手道:“慈恩方丈不愧武林泰山北斗,莫琚服了!”
兩人對視而笑,頗有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紀無敵則早從人群中捉了一個揹著藥箱的人出來替袁傲策包紮傷口。
由於他今日表現‘突出’,白道人早已見怪不怪,放任自由。
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暗下來。
馮古道與凌雲道長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凌雲道長站起身道:“輪到貧道來領教明尊高招了。”
馮古道雙手在扶手上一搭,跟著緩緩站起道:“能夠得武當掌門指點,馮古道不勝榮幸,還請凌雲道長一會兒手下留情。”
凌雲道長捋了把鬍鬚,“好說好說。”
……
別好說啊!這種時候要玩命地上,好歹贏下一局。
眼見五個希望只剩下最後一個,白道急得頭髮都快白了。
凌雲道長和馮古道站在場地兩端,一人手中持劍,一人手中把簫。一人沉穩如巍巍泰山,一人飄逸如皚皚白雲。
白道屏息。
場中靜極。
有馬蹄聲依稀可聞,從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