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來。
這種時候有誰會來?
場中所有人都引頸而望。
凌雲道長不由看了馮古道一眼,卻見他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輕笑。
馬蹄聲越來越近,人馬俱可見。
為首的白衣青年眉宇英氣逼人,但容貌明豔若灼灼海棠,不可方物。
他高踞馬上,神情清冷,目光朝眾人一掃,落到凌雲道長身上。
“道長,由本侯替你出戰如何?”
凌雲道長道:“雪衣侯?”
“正是本侯。”薛靈璧翻身下馬,劍從袖中滑落,握在手中。
凌雲道長躊躇。
嚴晨胸口的痛還沒有過去,這下子屁股又坐不住了。
比起總和魔教眉來眼去態度曖昧的武當掌門,這個一出手就掃蕩睥睨山的雪衣侯顯然更可靠。
“既然侯爺紆尊降貴,我等自當奉命。”他搶在凌雲道長開口之前道。
凌雲道長看向馮古道。
馮古道苦笑。
若說三味樓一別時,薛靈璧對他是全然的恨,那麼天山的救命之恩便讓他有些分不清這恨究竟還有多深。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當初嚴晨否定了三味樓,選擇了五里亭,以免故地憶舊恨,添新恨。
嚴晨見馮古道猶豫,心中越發覺得他和凌雲道長有什麼私下不可不說的協議,說出來的話越發的衝,“明尊難道怕輸?”
這句話雖然短,可理解出很多意思。
最表面的是可理解成為馮古道與薛靈璧交手,怕輸給他。但往深裡想,他怕薛靈璧難道就不怕凌雲道長?這又可以分成兩種意思,一是薛靈璧武功比凌雲道長更高,而凌雲道長的武功不如馮古道。二是馮古道知道凌雲道長不會贏他。
無論是哪一種意思,都讓這句話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薛靈璧轉頭看他,“你是誰?”
“青城,嚴晨。”嚴晨答得無奈。看來他在青城山的確呆得太久了。
薛靈璧道:“你可以代表白道武林?”
嚴晨窒住。
薛靈璧不再理他,看向凌雲道長道:“道長,請。”
事已至此,凌雲道長若一味堅持,且最終輸給馮古道,那麼誰都能看出這裡頭的貓膩。
所以他只能拱手讓位。
薛靈璧緩緩走到馮古道面前,“傷好了麼?”
馮古道道:“沒有。”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即便這一場輸了,他也可以將賭注賴掉。畢竟無論是輸贏的賭注還是比試的方法,他都沒有親口答應過。
薛靈璧將劍一抖,淡淡道:“第一招,風水輪流轉。”
馮古道道:“很快嗎?”
“很快。”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