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爺。雖然我不知道三爺和雲霄川有什麼舊仇,可我知道的是,三爺原本就在等待雲霄川有疏忽的那一刻,所以大婚那一日,他才會計劃對雲霄川動手。”
“可是雲霄傳真真的太過狡猾,哪怕三爺已經將你抓來,先前還命桃花監視你,將你在王府的一切習性都彙報出去。之後更是將懷歡舞的事情也說了出去,都沒有換的雲霄川的信任。所以三爺出手的時候沒有成功。他也一早就計劃好,當他動手的那一刻,就會有人來救你們,他真的……真的不是真心要出賣你……”
月娘說到這裡的時候,桃花的身子僵了僵,立刻緊張的望向寧慈,可是寧慈似乎並不生氣,她的神情淡定,好像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寧慈看著月娘:“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月娘怔了怔,沒說出話來。
寧慈看著嶄新的墓碑,忽然問道:“往後你打算如何?”
月娘笑了笑:“也許繼續做歌姬舞姬,也許……會找個地方好好生活。”
她是連城煜手底下的人,曾經為了討好連城煜,她不惜犧牲色相去做鄭澤的姨娘,為的就是討得天機水來給連城煜。之後連城煜救了寧慈,寧慈辦起了不夜鎮,連城煜傾盡一切相助,月娘便成了撐起整個場子的舞姬。
雲霄川控制手下的殺手,手法很簡單,用毒。也許是多年前發生了什麼,讓雲霄川默許了連城煜的脫離,卻不曾給他解過毒,所以這麼多年來,讓連城煜能控制住毒性的,就是他的茶。當初連城煜要寧慈幫忙對付雲霄川,條件是他可以不再插手她和江承燁之間的事情時,寧慈已經知道他時日不多,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應下,帶著鄭家的人情一起,進京對付雲霄川。
可是雲霄川用毒控制了手底下的人,包括連城煜,連城煜卻將他手下的人都護著,最終沒有被雲霄川毒害,月娘就是其中之一。
寧慈看著月娘帶來的那些祭品,忽然道:“找一個地方好好生活……的確不錯。可如果你還想做舞姬歌姬,不如繼續留在東橋。”
月娘的身子僵了僵:“你……你還願意留我?”
寧慈笑了笑:“別誤會,我和你沒什麼情分。我很清楚的認識到,即便這一刻你我能站在一起好好說話,下一刻,你也一定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對我狠下毒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意思,最近有很多人都言傳身教的讓我牢牢記住。”
她停了一停,望著月娘的目光波瀾不驚:“可我也想學一學商人的模樣。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你的確更適合那些風月之所,且你這樣的尤物,會唱會跳,學得快忘得慢,我覺得很是省事。若你願意,大可繼續留在東橋,一切按照從前的待遇。”
見月娘猶豫不決又似吃驚壓抑,寧慈話語一轉:“我不是再跟你談生意更不是強迫,只是建議而已。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我只是為你提供一個選擇而已。”
月娘最終說想要考慮一番,想清楚以後該如何。等到她走後,寧慈並沒有接著走。
桃花有些膽怯的看著寧慈:“姑娘……我……”
“你也一樣。”寧慈打斷了她:“我只是用慣了人手而已,你若不想留,大可一起走。”
桃花忽然淚如雨下:“不……姑娘……桃花願意一生伺候。桃花從小命賤,從不得人看重,唯有三爺收留桃花,而姑娘又待桃花如姐妹。桃花的確是將姑娘的事情洩露出去,桃花願意受懲罰,只是……只是桃花再沒有親人了……如今連三爺也走了,請姑娘不要趕我走……”
寧慈淡淡的看了桃花一眼,若有似無的輕嘆一聲:“別哭了,沒人趕你走。”
桃花淚眼婆娑的站在一旁,目光一瞟寧慈的身後,微微有些訝異。
寧慈也發現了桃花的異樣,她回過頭,立馬就瞧見了江承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而一旁的小魚兒穿著綠油油的小扇子,耳朵上還彆著一朵花,笑眯眯的看著她。
“孃親……”已經過了四歲生辰的小東西長得越發的快了,他腳下生風的衝到寧慈懷,仰著頭哼哼:“孃親壞!丟下我們自己出來了!”
寧慈看一眼小魚兒,又看一眼他身後的江承燁:“不是在午睡麼?”
小魚兒歪歪腦袋:“是要午睡,可是是等孃親一起午睡,孃親不來,我們才知道你一個人出來玩。”
長大一些的小魚兒再不復從前的沉默寡言,他最近和江承燁學功夫,加上他天生力氣大,好幾個家丁都誠懇地說,小少爺以後定然是個武功蓋世的大俠。所以他現在整日活蹦亂跳的,有父母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