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寧慈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他的性子一日比一日開朗。
江承燁走了過來:“怎麼一個人來了。”
寧慈:“以為你們睡下了。”
江承燁默了默,望向墓碑時,忽然道:“有件事情,我問過父親,不過一直忘了告訴你。”
寧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江承燁走到她身邊虛扶住她:“先帝晚年時曾寵幸過一位十分年輕的妃子,這位妃子姓蘇,喚作憐星。而後更是大張旗鼓的為她建了一艘奢華的遊船,供她一人玩耍,直至後來宮變,幾個派系相互爭鬥,那妃子被秘密處死,父親告訴我,那妃子是雲霄川的義女,是為他辦事的……”
姓蘇……蘇憐星……
“既然是雲霄川的人,很有可能最終還是中毒而死,為了掩蓋真相,對外自然是病逝。”江承燁淡淡的說著,目光又一下的瞟著寧慈。
蘇憐星,遊船。
寧慈覺得,她可能明白連城煜看著她畫出的那一副不夜鎮設計圖時,為何會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畫中的那艘畫舫了。
江承燁讓小魚兒跪在墓前,燒了些紙又磕了幾個頭。
寧慈聽到小魚兒唸唸有詞。
“連叔叔,我爹爹說,人死了就不會一直痛下去了。雖然你在這裡不能動了,但是爹爹答應我,逢年過節,我們都會來看你的!”
寧慈望向江承燁,卻意外的對上了男人深情而溫柔的目光。
放在從前,這個醋罈子大概得掀了這墓碑了。
等到東西都送到了,一行人下山往回走。
小魚兒牽著桃花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另一隻手還頗不消停的單手練著拳法。
光走無聊,江承燁瞟了一眼身邊人的手,修長的手指不自然的僵了僵,然後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寧慈本能的抽手,可是江承燁就跟一個毛頭小少年一般,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絲毫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寧慈在心裡笑了笑,聽之任之了。
其實雲霄川之所以煙花也不動手,無非是因為他更加顧忌江承燁,所以,他要先把江承燁擺平,然後再在他的婚事上動手,一來適逢盛事,他可以趁所有人不備動手,二來還能順道將江承燁一家控制,最重要的是,若是江承恆順利登基,假王妃便是貨真價實的太后,屆時他才是真正的獨攬大權。
可是世事難料,也許雲霄川讓何柳兒假扮寧慈,利用她的恨達到目的算是一個計謀,可是他輸也輸在何柳兒的恨和欲太過深沉,更是低估了小魚兒這個小娃娃。
當天夜裡,雲霄川讓何柳兒和小魚兒一起昏迷,其實是個很機制的決定,何柳兒的易容術十分之高超,並非一個簡單的人皮面具,那些磨骨的疼痛,光是聽一下就渾身發麻。可是一旦她假扮的寧慈和小魚兒都昏迷了,江承燁混亂之際反而無暇去思考別的。且若是不想被發現,還有什麼比昏迷了更有用?人昏迷著,根本無法從音容笑貌言行舉止開看,即便她還學得不像,也不會有人發現。
當天夜裡,小魚兒要先醒過來,他醒過來的那一刻就朝著何柳兒身上湊。
可是小魚兒是不少人公認的小廚神,力氣大,記憶力好,會做寧慈做的菜,更難得的是嗅覺和味覺都是極好。他是被寧慈一手帶大的,寧慈身上的味道他最熟悉,雖然桃花已經將寧慈管用的水粉都告知出去,但是再多的外在新增,也沒有寧慈身上那股淡淡的桂花香甜。不但如此,為了易容,何柳兒磨骨時需要不少藥水,而這些藥水滲透骨髓,即便很淡,可是小魚兒湊上去,就會聞到
所以那一夜,他一醒來,原本的確是受了驚嚇,緊接著就發現身邊的孃親沒有了孃親的味道,便哭了起來。
換做以前,若是小魚兒真的受了什麼驚嚇委屈,真的到了寧慈這裡,那必然像一隻小年糕,即便平時再沉穩聽話,也會任性的纏著寧慈死都不撒手。
可是那天他發現寧慈不是寧慈,也就不再反抗江承燁把她抱走,可是等到一出門,他就在江承燁的耳邊上說孃親不是孃親……
江承燁第一時間並非完全相信,他甚至想,也許是因為小魚兒受了驚嚇胡言亂語。但是若非小魚兒這一翻唱在前,江承燁也不會在回來之後和甦醒過來的假寧慈接觸後發現異常。
可那也的確是何柳兒忍不住了。
她害怕自己和小魚兒相處會露出破綻,江承燁就偏偏正好把小魚兒送走了,孤男寡女,她燃燒了多年的恨和欲驅使著她必須在這一刻“醒”過來。她的手法和動作,甚至是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