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忙將他拽住了,不慌不急的解釋道:“說直白一點,你們王爺不就是睡不著嗎?睡不著的原因有很多種,不是每一種都能用藥醫。我治不了,別的太醫一樣治不了。”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一轉,他忽然笑了起來,揶揄到:“說不定有個人可以治王爺的病。……王爺,跟你同病相憐的人來了,你們不妨交流交流病情。”
魏青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齊少凡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
小九也將目光投向齊少凡,看到是貴妃,他只覺得一頭霧水。貴妃娘娘跟王爺扯上什麼關係呢?
常言說完就趕快放下茶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很正式的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衣襬。看他這個架勢,顯然已經做好了要給貴妃行大禮的準備。
魏青斜睇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倒不見你對本王如此恭敬。”
常言面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爺什麼時候跟下官計較這個了?”他重新看向齊少凡,就感慨起來,“……下官也是有苦說不出啊,最近娘娘總是拉著下官下棋,下官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我不對娘娘恭敬一點,待會不好拒絕她。”
魏青的眉頭忽然就攏了起來,沒再說話,眼波里的光芒漸漸收斂了起來。
“娘娘,你來的正好,今日便由王爺陪你下棋吧?”
110、讓王爺和娘娘獨處一室
齊少凡見大家看她,猶豫了兩刻,也就走了過來。聽到常言這麼說,她就將目光投向魏青。
魏青垂著頭在喝茶,沒有看她。她也沒有多看他,壓下心中莫名的心悸。對常言說到:“本宮今日來是開藥,大人給本宮開些黃蓮。”
她可不想跟魏青下棋,本來就對他生出了綺念。再者,謝綰的棋藝名聲在外,她拉著拉著常言陪練,常言就算知道她棋藝很臭,也不敢傳出去。
但魏青是個尊貴的王爺,壓根就不怕她,要是知道她根本不會下棋,保不準就對她起了疑。
常言一聽就笑道:“黃連大寒,下官不建議娘娘多用。”
齊少凡無動於衷道:“本宮心裡苦,吃些苦,也就抵消了。”
“娘娘覺得苦啊?人所苦的,無非是求不得,怨憎會,愛離別。不知道娘娘心裡頭苦得是求不得還是怨憎會,還是愛離別啊?依下官推測,娘娘莫不是求不得?不知娘娘心中所求何事啊?”
齊少凡心裡本來就不舒服,聽他扯七扯八,就沒好氣的說到:“閉嘴。”
常言連忙做惶恐狀告罪:“下官妄言了,還請娘娘恕罪。那個,既然娘娘心裡苦,應該吃點甜頭才行。三白啊,去給娘娘泡一壺紅棗茶來……”
三白是御藥房新來的掌藥,聞聲連忙從內殿跑出來應了一聲,又趕緊進去泡茶了。
“常大人今日可真是客氣。”
齊少凡便也不急著走了,在常言的位置坐下來,一手支著腮,另一隻手伸給他,懶洋洋的道:“本宮吃了大人開的藥,絲毫不見成效,最近越發的渾身沒勁,昏昏欲睡……”至於想男人這話,她當然不會說出來,“大人給本宮看看,本宮這是生了什麼病了。”
常言經常給她把脈,先還避諱,後面久了,見她沒什麼避忌,也就不再隔著帕子號脈了。
見她將手伸了過來,他也沒有避嫌,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給她號脈。
淺蔥色的絹紗袖子滑落到了手肘處,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魏青盯著常言握在那手腕上的粗糙的老手,只覺得格外的刺眼。
她的臉色比桃花還嬌美三分,這般懶散的歪著,抬頭笑瞧著常言,眼波流轉。
魏青無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茶盞,忽然開口道:“娘娘不是要下棋嗎,本王正好閒得很。”
齊少凡一愣,就坐直了來。
魏青說完,就率先起身進了大殿。
她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微微嘆息,她總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拒絕他。這樣一來,她棋臭無比的事就瞞不住了。
常言收回手笑道:“王爺棋藝了得,娘娘與王爺較量幾局,肯定能精進不少。娘娘快請吧,別讓王爺久等了。”
齊少凡白了他一眼,這才慢慢的跟進了大殿。
常言也跟著,將兩人引進了內殿裡的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擺設簡潔,中央擺著一張榻。榻上一張小桌上,已經擺了棋局。
待齊少凡跟魏青分別在榻上坐了下來,常言意味深長的笑道:“娘娘的棋藝十分了得,王爺待會可要把持住……”
齊少凡捏緊了棋子,想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