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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笑得有些幸災樂禍,看到齊少凡表情不善,他立即收起了笑容,對端了茶水進來的三白說道:“下棋是雅事,去焚了香來。”
“是,大人。”三白將茶水給兩人奉上,又忙不迭的去點香。
“娘娘先請吧。”魏青已經知道齊少凡的棋藝是徒有虛名,也沒有多說什麼,伸出修長的手很自然的撤了兩枚棋子。
雖然對她不冷不熱,但氣度還在。
齊少凡也沒跟他說場面話,承了他的讓。
兩人揣著心事,也沒有話可說,這就默默的廝殺起來。
常言看了看各自侍立在自己主子身後的小九和書蘭兩人,朝他們比了個眼色:“你們也別杵在這兒打擾王爺和娘娘了。”
書蘭整個人都緊繃著,只感覺視線裡那個人影占據著她整個心神,靈魂都不是自己的,暈暈眩眩的撕扯著幾乎要從身體裡飛出去。
她緊張的快要繃不住了。聽到常言的話,她如同卸下了壓在身上的重擔,心下一鬆,連忙福了福,也忘了詢問齊少凡的意思,就趕緊退了出去。
小九尋思著想,若他們都出去了,讓王爺和貴妃娘娘獨處一室不太好吧?他望了王爺一眼,王爺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棋局上。
他猶豫間,見書蘭已經出去了,他也就不再多慮。畢竟兩位主子在一起下棋,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麼想著,他也跟著出去了。
常言進小暗房的時候,三白正在換藥材。
看到他進來,三白抬頭看了他一眼,冷靜的說到:“大人,王爺不笨,這麼明目張膽的給他和貴妃娘娘下藥,會不會打草驚蛇?”
常言走到他面前,從他手裡的框子裡撿了一根藥材放在指尖輕輕捻著,說到:“王爺確實不笨,不過,在女人這方面,他絕對是拎得清的,輕易不會受到誘惑。別說他對娘娘根本沒有情意,就算真有情意,也絕對是發乎情止乎禮,絕不會越雷池一步。”
“要是我們一直這樣小打小鬧的換換藥、用用香,只怕頭髮白了,他也不會跟娘娘發生什麼。所以必須抓住一切機會下猛藥。就算是被他察覺了,我也自有說辭。你不用擔心。”
三白想了想,點點頭:“哦,小的明白了。”
齊少凡跟常言練了幾天棋,也算是入了門。只不過跟魏青這種老手對戰,一上來就被他給虐成了渣。
常言平時還讓著她一點,不會這般毫不留情,王爺居然一上來就將她往死裡圍追堵截,上來不到兩分鐘她就一敗塗地,真是把裡子面子都丟光了。
看著自己的棋子只剩了一個光桿司令。
她萎靡不振的撐著腦袋,半天沒動。
魏青也不催她,靜靜的喝著茶。茶水透著一股濃郁的甜香,喝著喝著,他就皺起了眉頭。他若有所思的研究了會茶湯,默然無聲的放下了茶杯,抬頭看了一眼齊少凡。
她似乎陷入了深思,棋子被她抵在唇角,她的臉頰已經泛起了紅潮。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視線又在內室裡轉了一圈,室內只有他們兩個。
門敞著,外面並沒有人。
香爐裡飄出的香菸讓室內的溫度有些高,溫暖的薰香給安靜的內室添了幾分旖旎。
他垂下目光,重新端起了茶抿了一口。
111、要勾引,也不挑個地點
慢慢的,齊少凡覺得有點熱。她無意識的扯了扯衣襟,抬頭朝魏青看了過去。
他身姿筆挺,盤膝坐在榻上。修長的手臂隨意的搭在膝上,兩指間夾著一枚棋子。身後半掩的窗子,露出一片蔥蔥郁郁的芭蕉,涼薄的光線斜切進來,在他周身投下一片浮動的微光。
他目不斜視的盯著棋盤,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樣。
便是這樣,也叫她看得心頭一陣熱切,特別是看著他被茶水浸染、閃爍著水光的雙唇。她莫名的喉嚨發乾,身子也跟著一陣虛軟,忽然很渴望親近他,渴望與他肌膚熨帖。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吃了春藥一樣。
齊少凡一陣心虛心慌,下意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可是甜膩的茶水不但沒能解渴,卻讓她更覺焦渴起來。
“娘娘要認輸嗎?”
久未見她出手,魏青忽然問了一句。
聽出他聲音裡隱隱的笑意,齊少凡忍不住又抬頭看他,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眼底盛著明亮至極的流光。好似幽深的古井中,倒映了潔白的明月。
“聽說娘娘棋藝了得……”
“王爺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