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地問道,
“這,這畫上明明只有一個人啊。怎麼會稱作七俠圖?”
道袍人捋須笑道,
“哎,小哥這就有所不知了。”
他指著畫中小橋說道,
“你看這裡,有座橋——送遠橋。”
他也不理小哥面上表情如何豐富,繼續往下介紹道,
“再看這隻小舟,魚漣舟。
這裡,逾岱巖。樟松溪。氤離亭。默聲谷。
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龍記》,你應該看過吧。
武當七俠,暗含山水的隱喻,
其實是我輩修道人梅妻鶴子的生活寫照。”
“噢,噢,噢,”
快遞小哥拍著腦門作恍然大悟狀,隨後又追問道,
“這,這一,二,三,四,五,六,
好像還少一個呀。”
“不錯!”
道袍人指了指畫中道士,隨後一撩道袍,擺了個pose,綠裾飄飄,隨風而舞,
“還有一位,就是此畫的作者——
區區在下,鐵鉤銀劃,
武當,張翠衫!”
小哥啊呀一聲,抱拳施禮,
“原來是武當張五俠,失敬,失敬。
我說怎麼有人穿翠綠色的道袍呢。
哎呦,那你我也算有緣了,
在下天鷹快遞首席快遞員,應速速,這廂有禮了。”
兩人綠帽對綠冠,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尷尬。
張翠衫指想快些將眼前人打發走,於是隨手從懷裡摸出幾張紙鈔,連推帶搡地將應速速推了出去。
這人一出門,張翠衫便將背往門上一靠,啐了一聲,
“呸,還應速速,佔老子便宜。
要不是看在你是送財使者的份上,老子早就動手了。”
說吧他便從懷中將那封快遞取出,仔細又讀了幾遍。
“華吶傳媒董事長金巨壕,天下第一武林大會,
參賽就給二十萬,嘖,嘖,嘖。
前端時間蓋這間廟差點把棺材本都快造光了,
這下終於能找補些回來了。”
與此同時,應速速也在山間哼著小曲,樂得眉開眼笑,
“嘿,就知道這個冤大頭會接下來。
這燙手的山芋啊,總算是扔出去啦。
二十萬!你當人民幣那麼好賺!巴子!
當年我師兄就是為了十萬獎金去打擂臺,結果落了個終身殘廢,
光醫療費就填進去幾十萬了,更不要說這些年生活沒了著落。哎~
哼~張翠衫?耗子尾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