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它視之如珍如寶。
「有人贊它光華綻放,宛若出水芙蓉,清洌又不失其雍容,恰似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舒緩,劍刃又似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威儀。」他微一轉頭,道:「喜歡嗎,送給你。」
洛川尋的眼簾猛跳了一下,卻是微微笑道:「越王如此胸藏溝壑的人都為它沉醉,阿尋哪會不喜歡,只是我覺得這柄劍好像更配殿下。」
元林也不勉強,只是很隨意地道:「你沒有劍,我怎麼教你習劍呢?」
洛川尋這一次真正被觸動了,他眼放亮光,確定了元林並沒有試探或者玩笑的意思,立即跪了下去,認認真真地給元林叩了三個響頭,道:「阿尋謝過殿下授藝之恩。」
他起身,然後很隨意地抽出院中一柄用來裝飾的劍,笑道:「殿下,阿尋現在技藝太差,若配名劍怕掩其芳華,還是隨便挑一柄更稱手一點。」
其實能入倚劍館的劍皆非凡品,哪怕是用來裝飾院子的劍,也均是利劍一柄,於是元林拿起劍,道:「那就這樣吧。」
他一抽劍做了一個起手式,洛川尋立即立於他身邊,同樣抽劍做了一個起手式,居然似模似樣,元林轉過頭去,與他相視一笑。
西夏皇朝二十二年。
元林的面目徹底褪去了少年的圓潤,露出了一個皇者的威儀。
這一年,太子元林上書要求朝閣議事,以分父皇之勞,元竟念其孝心准奏。
同年,洛川尋除了打理元林書房事務,便是習劍,其進展可謂一日千里,朝夕有別,他與元林過招已經能在十招之內難分勝負。
西夏皇朝二十三年。
元林踏入西夏皇朝權力中心的第二年,太子傅馮如豐獲罪滅門,這位坐擁三千子弟的西夏第一權臣,終於落得個樹倒猢猻散的淒涼下場,至此,太子元林不再有太子傅。
同年,洛川尋獨自訓練了一批同齡少年,他與元林依然維持著半師的關係,只是他無論如何暗示明示,元林始終同他保持著不密切,但也不稀少的床笫之事。
西夏皇朝二十四年。
元林迎娶異姓王李均的女兒李容容過門,李容容姿色心計均過人一籌,進府之後頗為得勢。
李容容對洛川尋客氣有加,洛川尋對她也始終要比府裡其他的嬪妃要更溫和一點。
一日,李容容突然闖入書房,正好撞見元林與洛川尋正在行房,洛川尋伏在書案上,衣褲拉到腳踝,閉目承受著元林的撞擊。
李容容一聲尖叫,讓原本滿面紅暈的洛川尋一下子煞白了臉,渾身顫抖不能自己。
李容容倉皇離開,據下人報,李容容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回房三日之內不能言語。
元林聽了也淡淡,只咐吩以後書房非喚,無人可以入內。
而洛川尋卻在這之後,像是被閹割了一般,很難回應元林的撫摸。
西夏皇朝二十五年。
元林在皇朝中逐漸權重,握著三騎營勢力的大皇子懷王元行,連同三皇子淮王元密藉著皇家西郊狩獵,密謀行刺元林,反被元林識破誅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太后向寧的人馬殺至。
元林力戰而身受重傷,與洛川尋危急之時,被一行神秘的黑衣人所救。
太后向寧則因為二位皇子的謀逆遇襲而傷,從長安殿移居較靜僻的慶元殿休養。
同年,在外雲遊多年的十九殿下元英與胡侍讀返回,胡侍讀接著侍讀,元英則奉旨接手三騎營勢力,成了新一位最有勢力的皇子。
而太子則成立了私衛彪騎營,未設統領,卻由秦子玉出任副統領。
同年,阿德因犯錯而被貶為尋常太監,洛川尋正式成為了太子府裡的總管。
西夏皇朝二十六年。
元林迎娶了江寧司馬候沈青的妹妹沈蔦蔦,而大婚那天,去迎親的卻是府內總管洛川尋。
江甯司馬候沈青是東南沿海手握重兵的將軍,沈蔦蔦雖只是小郡主,但排場卻絲毫不小於任何一位公主出嫁,
禮儀伺仗隊伍綿延了一里地去。
洛川尋騎在一匹赤紅色的駿馬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看見大紅色的鸞鳳轎子緩緩而來,媒娘將轎簾掀開,沈蔦蔦便翩然出現在洛川尋的眼前。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華麗的硃紅色拖尾繡鳳鸞袍,頭頂上是尊金絲九尾金鳳,插於精心盤置的雲鬢之上,烏黑的髮髻襯得鳳釵活靈活現,似欲展翅而飛。
她娉娉婷婷,迎風而立,臉上輕蒙著一層紅紗微微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