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之前,那不正是崔老闆煤炭行出事的那一天嗎?”
孟元超道:“不錯,崔香主的煤炭行被封,我去看熱鬧,在附近的一條橫街碰上快活張的。他還和我約好了那天中午,就到你這裡找宋騰霄的呢!”
戴謨詫道:“那何以你們不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見著快活張的。”
孟元超道:“我是住在大前門城外的一間小客棧的,店主是和蕭志遠大哥相識的一位江湖朋友。出來的時候,我和他說好一個時辰之內就回去的,那大清晨,我碰見快活張,本是應該立即和他來找你的,但我想到了你這裡,你一定不肯放我走的。找要搬到你這裡住,應該先回去告訴店主一聲,免他牽掛。快活張聽我這麼說,他也說要去找一位丐幫的朋友,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我們不如待到中午時分見面,再來找你。也免得昨晚剛剛鬧出事情,我們一大清早就來找你,惹人注意。
“快活張說好了到我的客棧來的,不料過了午時,仍未見他來到,店主人出去打聽,這才知道內城之門已經關閉,聽說京城裡正在大舉搜查,快活張大概是出不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再一留神,在他客殘的附近,亦已發現了不少公門的暗探,這些暗探,有許多他是認識的。
“到了晚上,風聲更緊,他從一個在九門提督官衙裡做暗探的朋友口中,聽到了兩個訊息,一個是快活張的那個丐幫朋友已經給御林軍抓去;一個是提督衙門接到御林軍統領的盜文,要九門提督協助,搜查一個名叫孟元超的人。
“店主人叫我連夜離開北京,待到風聲稍微平靜再回來。他答應明天城門一開,就來你這兒為我報訊。我不願意連累他,既然他又肯為我報訊,我只好暫且離開,到三河縣去避避風頭,順便訪友了。”
戴謨說道:“可是你那位店主朋友也沒有來過這裡呀!”孟元超道:“今天我們進城的候,從大前門經過,我發現那間小客棧也貼上了衙門的封條,敢情是這位朋友也給抓去了!唉,我不想連累他,終於還是連累了他。”
戴謨笑道:“這麼說你早已知道牟宗濤與北宮望勾結的陰謀的了?可笑我剛才還當作你不知道,你一來我就告訴你呢。”
盂元超說道:“本來我也早應該和你說的,但剛剛聽你說了京師近日的情形,接二連三的就出了許多意外事情,到我想說之時,這廝已是來了。我不僅知道牟宗濤的陰謀,我還與快活張約好了到總管府去揭發他的呢。”
戴謨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疑心這個假快活張。你給他裹傷的時候,如果他是真快活張,就該說起這件事情。”
孟元超道:“這廝不只一個破綻,他的輕功和快活張也是不能相比,起初我還以為是他因為受了傷,所以輕功才這樣不濟的。後來一想,他是手臂上受傷,傷也不算很重,若是真的快活張,豈可在屋頂行走,也會踏碎瓦片。所以我才用言語套他,故意隱瞞五天之前才見過快活張的事情,果然一套就套出他的又一個破綻來了。”
那人聽了,好生後悔,心裡想道:“我只道輕功與快活張相差不遠,踏碎的屋瓦也不過是一塊而已,裂開少許發出的聲響也很輕微,哪知還是給孟元超一聽就聽了出來。早知如此,我該把那枝袖箭插進大腿才是。”不過,如果他是腿上受傷,雖然能夠掩飾輕功方面的破綻,但卻又怎能竄高縱低,從屋頂上跳下來?所以這個破綻是註定了不免要破露的。
繆長風走過來端詳這個一人,心想道:“這個人我好似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又想:“怪不得孟元超那天聽了陳光世告訴他的那些秘密,並不怎樣驚訝,原來他早已從快活張口中知道。”原來孟元超是個不喜歡多說閒話的人,快活張與繆長風並非相識,是以他一直沒有和他談及快活張。
戴謨明白了前因後果,說道:“這廝冒充得也是真像,改容易貌之術維妙維肖那也罷了,奇怪的是他說話的聲音也和快活張完全一樣!哼,你到底是什麼人,還不快說實話!”
繆長風忽道:“叫他用本來的鄉音說話!他是山西大同府的人。”
那人知道已是瞞騙不過,只好說道:“我名叫李同川,人家都叫我李麻子。”果然是山西大同府的口音。
繆長風道:“你還有一個綽號叫做李穿洞是不是?”
李麻子苦笑道:“繆大爺,你都已知道也不能瞞你了。不錯,我雖然是冒充快活張,但與快活張也是同行,善於穿牆打洞。”
孟元超詫道:“繆兄,原來你知道他?”
繆長風笑道:“我不但知道他,還親眼見過他的神偷本領呢。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