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城的儀醚樓上,幫一個唱彈詞的姑娘拉胡琴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李麻子苦笑道:“繆爺真好記性,那唱彈詞的姑娘是我的徒弟。不過說到‘神偷’二字,我可是愧不敢當了,比起快活張,我實在差得太遠。”
繆長風道:“你也很不錯了,縱然比不上快活張,依我看來大概也可以稱作天下第二神偷了。”繆長風這一說倒是個正著,原來李麻子在小偷這一行中,的確是被人稱為天下第二神偷的。
繆長風接著說道:“那天在儀醚樓上,有個富商宴客,召來那個唱彈詞的姑娘助慶,他在旁邊拉胡琴,唱完走了。到結帳之時,那個富商竟然掏不出銀票結帳。滿座客人大驚之下,這才發現不僅是那富商給偷了銀票,他們身上貴重的東西也都給偷去了。
“後來我向江湖的朋友打聽,才知道這個李穿洞是一個在西北極有名氣的小偷,公差緝拿得緊,逃到山東來的。那位朋友還說,這個李穿洞還有一樣絕技,最擅長學別人的口音,能說任何一種方言。據說有一次他學一個人的口音,那個人有事出門,和妻子說好了三天之後才回的,他學那個人的口音,和別人打賭,說是可以騙得那個人的妻子當他是丈夫,果然騙得那妻子開門。”
戴謨說道:“李麻子,你和快活張是同行,就該彼此敬重才是。為何要冒充快活張來這裡騙我們!”
李麻子滿面通紅,看得出他又是羞慚,又是害怕,想說又不敢說,孟元超早已猜著幾分,冷冷說道:“你說實話,我就饒你。否則,嘿嘿,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受三十六種酷刑。”說罷,輕輕在李麻子背心一拍,李麻子只覺渾身就似受針刺一般,又似體中有無數小蛇,亂竄亂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