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此冒險,不怕驚動了胎氣嗎?”
雲紫蘿還不來得及說話,忽聽得長嘯一聲,宛若龍吟。霎那間繆長風已是出了梅林了。西門的和那和尚緊追不捨,激戰過後的梅林,恢復了原來的寧靜。
雲紫蘿道:“姨媽,你別隻是顧我,繆先生恐怕——”話猶未了,就好像聽得繆長風在她耳邊說話一般,說道:“我不礙事,多謝你們。快照我那天說的話去做!”繆長風用的是最上乘的傳音入密的功夫。雲紫蘿見他仍然能夠運用這樣上乘的內功,心頭的一塊大石方始落下。
蕭夫人道:“這你可以放心了吧,我早說過繆長風是可以應付得了的。咦,你怎麼啦?手心如此寒冷!”雲紫蘿道:“沒什麼,大概是著了點涼。”
蕭夫人緊緊握著她的雙手,以本身深厚的內功助她驅除寒氣,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刻,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顆顆從雲紫籮的額上滴下來,雲紫蘿的臉色這才開始恢復紅潤。蕭夫人噓了口氣,說道:“原來你是沾上了玄陰掌的寒毒,卻還對我遮瞞,好在你只有兩個月身孕,胎兒尚未成形,沾上的寒毒也不算多,否則你縱然可免內傷,腹中的胎兒卻只怕是難以保全了。唉,我也想不到敵人竟是如此厲害的!”
雲紫蘿低下了頭,睛暗叫了一聲“僥倖”,心裡想道:“楊牧非常盼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幸虧我保得住腹中這一塊肉,否則是更對不起他了。”
蕭夫人責備了她一頓之後,想把氣氛弄得輕鬆一些,接著笑道:“紫蘿,你說你心如槁木,其實卻是個熱心人呢!經過了今晚的事情,我看繆長風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了。”
雲紫蘿面上一紅,說道:“我只問事情應不應為,他既然算得上咱們的朋友,換了另一個,我也會這樣做的。”
蕭夫人微微一笑,為了避免甥女太過尷尬,說道:“為朋友固然緊要,但也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這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以後你可得謹慎一些。”雲紫蘿低頭說道:“姨媽說得是。”
蕭夫人道:“咱們現在應該說正經的事啦,繆長風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我看明天一早,我們就應當離開這兒。”
剛說到這裡,只見邵紫薇和蕭月仙上氣不接下氣的匆匆跑來。手中都拿著一把出了鞘的長劍,一見蕭夫人,便即說道:“繆叔叔呢?咱們快幫他打架去!”
蕭夫人笑道:“繆叔叔早已把敵人趕跑了,還用得著你們趕來幫忙。你們還是趕快回去收拾東西吧。”
蕭月仙怔了一怔,說道:“收拾東西。上哪兒去?”
蕭夫人道:“這裡是不能再住的了”,我想和你們回三河縣的老家去,暫且躲避一時。”
邵紫薇道:“爹爹和哥哥還未回來,我們走了,怎樣和他們互通訊息?”
蕭夫人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是為了此事放心不下,還沒有想到好的主意,唉,但也只好先走了再說吧。”
蕭月仙道:“媽,我倒有個主意。”
蕭夫人道:“你這丫頭只懂玩耍,還能有什麼好主意?姑且說來聽聽吧。”
蕭月仙道:“繆叔叔說,邵伯伯和邵大哥多半是前往泰山,去參加那個什麼扶桑派的開宗立派的大會去了,因此、我想、我想……”
蕭夫人道:“你也想到泰山去湊這個熱鬧,是麼?”
蕭月仙道:“媽,你讓我去好不好?我戴上人皮面具,不會有人認識我的。你若還不放心,可以叫薇姐和我一同去。”
蕭夫人道:“我道是什麼好主意?原來是找個藉口好去胡鬧。不行!”
蕭月仙嘟著小嘴兒道:“為什麼不行?我答應你決不胡鬧就是。”
蕭夫人道:“這樣的一個盛會,不知有多少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到場,你當是玩耍的麼?你又沒有半點江湖經驗,你不鬧事,只怕事情也會鬧到你的頭上來!別哆嗦了,不行就是不行!”
蕭月仙大失所望,但見母親說得這樣斬釘截鐵,也是不敢撒嬌了。
“這個主意我也曾想過的,我也不敢去呢。”蕭夫人回過頭來,接著對雲紫蘿說道:“震遠鏢局的人和四海游龍齊建業想必也會在場,我雖然不怕他們,但這樣的場合,卻不是我報仇的時機。”
雲紫蘿忽道:“姨媽,我看還是讓我去最好!”
蕭夫人吃了一驚道:“你去?”
雲紫蘿道:“第一、我在江湖上沒有仇家。第二、我戴上了面具,縱然瞞不過四海游龍,他總算是我的長輩親戚,料也不會與我為難。第三、在這樣的盛會之中,說不定我還可以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