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一套幹嗎?你們當家的呢?”
朝廟裡一指,焦桐道:“大當家在殿堂親候……。”
話未說完,他已猛古丁看見了龍尊吾與徐美媚,一楞之下,像是捧著了天上掉下來的寶貝,他大叫道:“天爺,是龍大哥啊!”
這一叫,整個天井裡的人們全被驚動了,一窩蜂的全湧了上來,行禮的行禮,請安的請安,鬧哄哄的,熱切切的,好不來勁!
籠尊吾正在手忙腳亂的應付,廟門裡,一個疲憊、沙啞,卻掩不住充滿了喜悅的聲音已傳了過來:“大哥,籠兄………。”
語聲帶著一條顱的尾韻驀地噎住了,籠尊吾目光急轉,已看見被人扶持著站在石階上的“鬼眼”樊盛,他頭髮披散蓬亂,滿面胡疵,臉色黃乾乾的泛著淡青,全身都裡在雪白的潔布中,那形態,實在悽慘。
一個箭步搶了上去,籠尊吾緊緊握住樊盛伸出的雙手,那雙手,涼冰冰的,瘦的,像只是皮包著骨頭了………。
四目相觀,俱皆無限黯然,樊盛雙目中有一層瑩瑩波光,此時,他那眼中持有的隱隱紅芒,也竟是如此灰澀了。
好一陣子………。
龍尊吾語聲啞的道:“對不起你,樊兄………。”
樊盛唇角抽搐了一下,搖頭道:“為何如此說?龍兄,難道我們弟兄之間連這一點交情也談不上麼?”
心頭一震,龍尊吾忙道:“不,我只是覺得樊家幫為我犧牲太大………。”
苦澀的一笑,樊盛凜然道:“生在江湖,長於江湖,姓樊的所學得只有一個“義”字,這個字,頭可拋,血可灑,決無反顧!”
那浩然的氣度,慷慨的心胸,豪烈的風節,不由使龍尊吾大為激動,他握著樊盛的雙手更緊了,低沉卻有力的道:“樊兄,樊兄,今日此情,龍尊吾永志心頭!.”一咬牙,樊盛道:“龍兄,我樊盛不會錯識於你,只是那血仇,太令我悲痛!”
老早待在傍邊的朋三省吼了一聲,介面道:“誰不悲痛?誰還能當耍子?我他媽這為兄的站在這裡站了老半天了,你小子卻讓我乾站著?”
樊盛頓巍巍的半側身,強顏笑道:“大哥,兄弟早知你不會出什差錯,因為你不是夭折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