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顆出來,然後一邊輕拍著馬頭,一邊將右手伸到了馬嘴前。“奶牛”嗅了嗅,隨即“吧嗒吧嗒”,將倒出來的八顆巴豆全吃光了。隨後,我又來到色稜的那匹“白臉”前,如法炮製,這“小白臉”也是個貪吃的主,也就幾分種的光景,同樣的藥量,它也全消耗光了。
忽然,住在“小白臉”隔壁的“火駒”也伸過馬頭來,拼命地往我手上蹭,這傢伙肯定是嫉妒我在喂別的馬,卻不餵它!我輕輕拍了拍它的頭,從馬槽裡抓了一把草,喂著,輕聲道:“你還是吃這個吧,這個才有營養!”
大事告成!哼哼,“黑臉蛤蟆”你使陰招把永綬拉下馬,明兒我讓你連馬都上不去!
我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又掏出手絹擦了擦,帶著小穗離開了馬廄。
回到西跨院,四周越發地安靜了,我放輕了腳步,迅速往自己的屋子移動過去。眼看離房門也不遠了,背後忽傳來康師傅的聲音:“是誰在那兒?”
我倒!康師傅什麼時候也學人裝“背後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戲散走人
我正全神貫注著呢,他老人家的聲音不期而至,還真把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丫的,“人嚇人,嚇死人”呀!剛進院的時候,還拿眼四處搜尋了一圈的,他那殿內明明是漆黑一片,我還以為他老人家安寢了呢!
“呵呵呵呵”我乾笑了幾聲,平靜了下心緒,轉身上前答道,“是我,禧兒。”
“禧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這時候還到處溜達?” 康師傅的口氣還算和善。我定睛一瞧,發現他老人家竟然就坐在殿前的臺階上!
“啊,今夜月色撩人,我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順便賞賞月。您怎麼也出來了?”我對答如流,為了以防萬一,這答案我是早準備好了。
康師傅跟我招招手,道:“既然如此,你過來,陪皇阿瑪坐會兒。”
喲喲喲,今兒康師傅這是怎麼了?今兒不管是太陽還是月亮,明明都還是東昇西落的吧?
我挪到了康師傅身旁,梁九功從裡頭拿出個軟墊子來,我就這樣跟康師傅一起坐在了臺階上。坐了半天,康師傅是一聲也沒吭,藉著月光,我發現他面露憂色,貌似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困擾著他。
康師傅向來擅長“乾綱獨斷”,當然了,能“斷”的時候是爽利的,要碰到一時半會兒“斷”不下的,可就鬱悶咯!這要在紫禁城,他還能找孝莊商量商量,這會兒在喀喇沁,又沒有電話,手機之類的東東,他找誰去?也只好對月了……呃,等會兒,莫不是他又在“睹月思人”了吧……
其實要說康師傅的那些煩心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雖然他老人家是鐵了心從不在我面前提半句政事兒,但俗語說得好啊,“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呢?他這兒可是天下政事的匯聚地,周圍也沒裝“隔音板”吶,那些事兒,就是我塞住了耳朵也能往裡鑽吶!
想想看,最近有什麼事兒呢?東北那邊應該是糧草已備,良將並集,就等著東風一起,把羅剎人趕回俄羅斯了,目前來說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岔子;西北那邊的準葛爾最近幾年囂張得厲害,還跟喀爾喀蒙古攪和在一起,但表面上還是一直在給康師傅進貢的,按理說,也不是眼下的麻煩;哦,對了,好像聽說過,今年自入夏以來,南方一直淫雨霏霏,黃河水位暴漲,有幾處堤壩又決了口,康師傅莫不是為這事兒憂心呢?可我也不能直接問他是不是為水災的事兒犯愁呢?搞不好又會被當成“驢肝肺”,說咱瞎操心!
我也不禁抬頭望了一望高懸半空的圓月,一句詩忽然出現在腦際,有了!
“今兒的月亮真圓吶!”我感嘆道,“真像月餅。”
“你這丫頭,除了玩兒就惦記著吃!”康師傅笑嗔著,眉頭的疙瘩總算舒展了。
“誰說的,我還惦記著詩呢!”
“哦?還有詩?真是難得啊?念來聽聽。”
“嗯哼——聽好了啊!”我站起身來,清了下嗓子,學著顧八代的樣子,揹著手,邁著八字步,搖頭晃腦地開始念,“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江南這會兒只怕快成汪洋了!”康師傅喃喃地道。果不其然,他是為這事兒煩著呢。
“啊?皇阿瑪您說什麼呢?”我故作沒聽清地問了一遍。
“哦!”康師傅回過神來,讚道,“詩背得不錯。不過,你什麼時候背《四書》能像背詩這麼積極就更好了。”
我坐回到康師傅身邊道:“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