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爹孃外,還有大嫂,二妹都在,你可不能穿幫啊!”王和均叮囑道。
“嗯……”我抿著嘴,有些猶豫地點點頭。
“好!”王和均綻開笑顏,朝我伸出手來,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王和均緊緊地攥著我的手,笑吟吟地牽著我來到後院,剛跨進廳堂,還沒進臥室,就大聲地嚷嚷開了:“爹,娘,二孃,你們看我把誰帶來了?”
“二哥,你發什麼‘人來瘋’啊,這麼大聲……”剛入臥室,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身形嬌小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女娃,一看見王和均就嘟著嘴,嗔道,“你看,桂花糕掉地上了,你得賠我!”
“成,改明兒給你買一籮筐,撐死你!現在,別擋道兒!”王和均開玩笑似地應付了一句,就伸手將那小女娃撥到一邊兒,牽著我到了床榻前,獻寶似地道,“爹,娘,二孃,你們看,我把誰帶來了?”
我抬頭略看了一眼,只見床榻上斜靠著一位四十上□態稍嫌豐腴的婦人,看來該是王和均的親孃了,床頭的凳子上坐著一個身穿黛青色長袍的中年書生正捧著藥碗給那婦人喂藥,這位想必是向來喜歡“泛遊五湖”的王和均的爹了,床沿上另有一個婦人則正忙不迭地拿著帕子幫斜靠著的婦人擦去唇邊的藥漬,沒得說,這位該是王和均口中的“二孃”,另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模樣的人,侍立在一旁,我猜想這該是王和均的大嫂。
“誰呀?”王和均的親孃在“二孃”的攙扶下,稍坐起了身子,溫和地笑著,抬眼望了王和均和我一眼,隨即問道,“均兒,這位是……”
“我早就說過,我有中意人了,您就是不信,現在我把人給您帶來了!”王和均笑呵呵地說著,回頭望了我一眼,情意綿綿。
“荒唐!”王和均的爹抬頭望了我一眼,忽而臉色鐵青,張口就斥責起王和均來,“平日裡放蕩不羈也就罷了,你怎麼竟學起那些紈絝子弟染上‘龍陽之癖’了?!”
“龍陽之癖?”王和均愣了一愣,我也聽著覺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王和均的親孃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頗為失望,那二孃則望著我,一言不發,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哈哈哈!”忽然王和均一陣大笑,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均兒,虧你還笑得出來,你是想把我和你爹都氣死啊!”王和均的親孃斥責道。
“呵呵呵……”王和均終於止住了笑意,道,“爹,娘,你們都誤會了!”說著他伸手將我頭上的帽子一摘,道,“你們看,她可是個如假包換的九天玄女啊!”
我這才明白,原來因為我一身的男兒裝扮,引得王和均的雙親以為他們的兒子沾染上了時下不少紈絝子弟的惡習——“斷袖之癖”啊!
王和均的介紹,使得我成了室內眾人的焦點,就連王和均的二妹都特地躥到我身前,好好地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福了福身,道:“小女子羅晨曦,見過伯父伯母,二伯母,大嫂和二妹!”
“快快請起!”王和均的親孃剛說完,王和均的大嫂就上前將我攙起。
“哥,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二嫂啊?”王和均的二妹用新奇的眼光打量著我,興奮地道,“那楊媒婆給你說了都快有十七八個了,你全都看不上,卻原來你心裡頭真藏著一個仙女啊!”
“那是!”王和均不無得意地道。
“哎呀,連菩提珠串都套上了!”王和均的二妹竟是個眼睛亮的,拉起了我的右腕子仔細瞧了瞧,笑嘻嘻地返身對王和均的親孃道,“大娘,這回您的心事可算是了啦!”
“晨曦姑娘,你走進點兒,讓我好好瞧瞧。”王和均的親孃跟我招招手。
“去吧。”王和均對我溫柔地一笑,終於放開了我的手。
我走到了床前,王和均的二孃將她的位子挪出來給我,王和均的親孃抬起頭,笑盈盈地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轉頭望了一眼她丈夫,二人會心地一笑,似乎非常滿意。
“晨曦姑娘今年多大了?家住何處?”王和均的親孃開始打聽我的底細了。
我小心地答道:“回伯母,我今年十六了,家在京城。”
“京城!離這兒可是真遠!”王和均的親孃評了一句,望了一眼王和均的爹,又繼續道,“看你的氣度,非一般的大家閨秀可比,能冒昧地問一句,你父親可是在朝廷裡任事?”
嗯?按照一般的情況,但凡問剛見面的“準媳婦兒”人選,總會問“家裡有幾口人”,“有幾個兄弟姐妹”之類的問題。王和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