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侍妾?
君墨染心中不悅,語氣便冰冷僵硬:“不試試看?”
“王爺的東西,必然是最好的,何需再試?”一個軟釘子碰了回去。
君墨染死死地瞪著她,正欲發火,門外忽地一陣喧鬧之聲傳來,他厲聲喝道:“什麼人在外喧譁?”
藍一應聲而入,恭聲稟報道:“回王爺,水晶過來哭訴,說冷小姐情緒不穩,請王爺去曼音閣走一趟。”
提到冷卉,君墨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姜梅臉上瞟去。姜梅神色自若,伸筷挾了一箸涼攔筍絲,慢慢地嚼著,似乎對此並不關心。
自己問心無愧,何必在她面前心虛?
君墨染暗自懊惱,臉色越發難看:“讓她們好生安慰,我去了又有何益?”
卉兒這幾年確實被他們慣壞了,以至性子刁鑽,恃寵而驕,乘這次事件讓她受點教訓也好,以後嫁了人才會懂得收斂,於她的將來也是有好處的。
“是~”藍一躬身退出。
姜梅低頭吃菜,忽地迸了一句:“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去瞧瞧吧,我看她受刺激不小。”
“你希望我去?”君墨染默默地凝視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真偽。
“我是怕你後悔。”姜梅淡淡的道。
女人的心都狹隘,尤其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這輩子眼裡大概就只看著君墨染一個男人,突然受此打擊,她還真有些怕她想不開。
“本王從不後悔!”君墨染會錯意,做賊心虛地提高了嗓子,順帶狠狠地瞪了如意一眼。
如意莫名遭遇池魚之殃,惶恐地垂下頭,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悲自縊
這一餐飯,兩個人可說是不歡而散,各自懷著心事分頭睡下,一夜無話。
“快來人哪~小姐自縊了~”天色微明,慘厲的尖叫聲自曼音閣內傳出,似一道驚雷劃破王府的寧靜。
訊息傳到忘月苑時,君墨染整裝已畢,正打算騎馬入朝,聞聽噩耗,僵在院中,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胡說,卉兒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歿了?是誰妖言惑眾,讓本王查出來定不輕饒!”
如意正在給姜梅梳頭,聽得外面的喧鬧,手一抖,梳子自姜梅頭上滑落,掉到地上啪地斷為兩截。
眾侍衛見君墨染震怒,皆不敢吭聲,一時滿院眾人鴉雀無聲,靜得連針掉落地上都聽得見。
事情已然發生,在這邊發怒訓人有什麼用?
姜梅皺了皺眉,自案頭抽了一條髮帶,胡亂織了條長辮紮起,也不戴任何首飾,素面朝天,匆匆出門:“走吧,我們去曼音閣瞧瞧。”
她一邊說,一邊衝藍一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過去,封鎖現場。如果真是自縊就算了,如果是謀殺,可不能讓人乘亂混水摸魚,致使真相莫白。
職業本能,使她遇到案件總是先往最壞的一面去想。雖然,這府裡喜歡冷卉的人並不多,恨她的也不在少數,可真正想讓她死的,她還想不出來。
畢竟,冷卉並不是君墨染的妻,又有老夫人罩著;昨天老夫人又明確表態,不會讓她嫁進王府。
那麼,誰還會蠢到除掉一個不足為慮的對手把自己逼到危險的境地?
等他們趕過去時,曼音閣裡已是一片哭聲。冷卉的屍身已被人解下來放在床上,身上蓋著絲被,院子裡丫頭,僕婦,小廝雜役們跪了一地。
聽說老夫人聞聽噩耗,哭得暈了過去,大家更是粟粟而危。
姜梅在院中站定,溫言問道:“誰最先發現小姐的屍身?”
丫環水晶哭泣著抬起頭來:“是,是,是……奴婢。”她哭得聲嘶力竭,又因懼怕,渾身打著顫,簡單幾個字抖得不成樣了。
“你別怕,”姜梅放柔了嗓子,輕聲安慰:“只要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如實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昨日綠珠捱了打,早早歇了,於是奴婢就去侍候小姐。”水晶哭哭啼啼地道:“小姐並不許我進門,只在房裡哭,我守到半夜,實在挨不過就睡了。到天亮時,還是綠珠姐姐起來,催我去服侍小姐,才發現小姐她……”
她說到這裡,伏地號陶大哭了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算了,”姜梅心知她受驚不小,再問恐怕也問不出什麼,轉頭又問:“是誰把小姐自樑上解下來的?”
“回九夫人,是奴才。”曼音閣裡值夜的門房趙山忙越眾而出。
他近過四十,平日裡膽子出了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