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忙垂下眼簾,悽然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姓君的仗勢上門提親,爹只是小小的員外,又怎能與堂堂靖王做對?”
低眉望去,她一把青絲在腦後鬆鬆挽了個髻,餘下的流雲般瀉在肩頭,一件薄薄的淺色春衫,只在腰間繫了條絲絛,軟軟地垂下來,襯著她微微含淚驚慌的明眸,似一朵水面初綻的青蓮,說不出的嬌怯與纖柔。
今日的絮兒看上去,與平時大有不同,遠沒有那麼妖豔和潑辣,卻別有一番清新嫵媚的韻味。況且,她說得有理,君墨染若看中了她,江府又如何反抗?
江秋寒原本就是個見高拜,見低踩的市儈之人,現在生米已成熟飯,他又如之奈何?更何況,他與她也只是逢場作戲,否則早已娶回家中。
之所以跑來興師問罪,不過是咽不下胸中那口惡氣而已。她既已放下身姿,服軟認錯,他自然也該就坡下驢。
這麼一想,怒氣便去了大半,他一手攬住她的肩,俯下身便要去吻她:“絮兒,我想得你好苦~”
姜梅一驚,忙偏頭躲過:“不要~”
“怎麼?”見她躲閃,範哲南面子上下不來,大少爺脾氣發作,把眼一瞪:“本少爺難道還比不過靖王那醜八怪?”
醜八怪?姜梅心中一動,難道他一直戴著面具,並不是她所想的故弄玄虛,卻是因為面容被毀?
“我,我已嫁人了。”沒時間多想,她掙開他的手,緩緩退到門邊,伸手去拉門把。
“嫁人了又怎樣?”範哲南走過去,霸道地摟她的腰:“你本來就是小爺的人,是姓君的橫刀奪愛在先,怎怪我不講朋友情義?”
若是他慷慨激昂,要救她脫離苦海,與她雙雙私奔,她雖不會盲從,至少會對他另眼相看,哪知他的意思,竟想讓她背夫偷漢?
拷,這也不是啥好鳥!活該他被甩!
PS:嗷嗷,為毛偶晚上總是抽?明天開始改為白天更文,偶晚上存稿~
情人(三)
靖王府,書房。
李煜宸白衣飄飄,****俊逸,手執一杯女兒紅,愜意地斜倚著長桌,身子前傾,唇角含笑,似嗔似怨地斜睨著他:“墨染,一別二月,不料府中竟又添新人。呀,你未免太不把我當朋友!新婚竟不請老友喝酒,該當何罪?”
君墨染著深色羅袍,仰靠在太師椅內,神情冷漠地玩著一枝狼毫,淡淡地道:“她不重要,酒隨時可喝。”
李煜宸倏然一笑:“聽說新夫人色若春花,堪比楊柳,弱不勝衣,卻在新婚夜被某個不知憐香惜玉的無良男子折磨得昏厥過去?”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私事不需你置喙。”君墨染神色冷竣。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李煜宸將杯子拿到燈下賞玩:“我只想提醒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你到底想說什麼?”君墨染皺眉。
“女人嘛,該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