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意外地找到了端倪。為了不讓謙和起疑,他鎮靜道,“這是我妹妹養病用的。”
“原來是這樣子啊。”謙和一聽,放心了,臉露微笑。
“那如果不慎誤吸了這種香,那該怎麼辦?”醇問道。
謙和淺淺一笑,“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一月內不喝酒不近女色那就沒有問題了。那些搬運香料的搬運工都知道。”
不喝酒不近女色?答案呼之欲出了。醇繼續問道,“如果已經發病,可有醫治的方法?”
“嚇?”謙和的臉色明顯沉重了,低頭垂目道,“這種毒一旦發作,據說是沒有完善的救治辦法的,所以那些搬運工都小心翼翼。據他們所說……這種毒一旦發作,就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會落下後遺症的。”
“斷子絕孫嗎?”醇輕問。
謙和點頭。醇倒抽了口涼氣,“好的,我明白了。謙和你先在這坐坐,我這就命人送你回去。”
“呃。”謙和本想說不用,但覺醇這麼關心她,心裡甜絲絲的,也就坐下了。
一邊往屋裡去,醇一邊在思索事情的對策。
自淡路歸來,軍中就流行一種怪病。發病之人有的昏迷,有的胡言亂語、口吐白沫,但最後都是全身皮下出血致死,情況十分恐怖。一意識到發病的是到過淡路後宮的軍人,醇就意識到他和羽林都有危險,他倒沒什麼關係,他可不希望羽林有事,於是把羽林禁足在後院讓聾婆來照顧,其他事情由他一人擔當。躊躇半月,找過佟、找過聯商會、找遍皇都的醫館,除了知道房事可以導致病發,病後危害身體機能外幾乎一無所獲。如今總算找到答案了,原來就是這種叫猴桃的毒藥害的。太后果然知道此事故意讓佟隱瞞,坐等看天火部隊的笑話。但醇實在想不到,妹妹特別的要求再加上謙和的關心總算把這事掀出來了。更要命的是,葵香葉當天讓梅子放下香爐去拿酒分明就是對羽林動了殺機要毒殺羽林。不能拖了,必須馬上讓葵香葉和羽林分開,不然這兩人必有一死,這就是他最不樂見的。
衝進東廂,入眼就是呆呆站在矢房門前憂心忡忡的羽林,醇不管三七二十一手往他一指就厲聲道,“你!馬上給我過來!”
矢莫名其妙地沉默把自己反鎖在房間,羽林還鬱悶著找不到辦法哩。醇這突然分明來找他麻煩地衝進來,他真有拔腿就逃的衝動,不知醇又發什麼神經,他怏怏到醇身邊晦氣道,“我又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給點提示不?”
醇繼續聲勢俱厲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三天也數不清,你讓我不追究也可以,現在馬上給我備車把千時家小姐送回去,一定要送進家門!知道沒有!”
“什麼!”羽林兩眼一直,不過被醇那雙能殺人的雙眼一瞪,千言萬語都被嚇得“咕嚕”一聲躲進肚裡去了,也只能先把矢的事情放下了,滿腹牢騷地逃往後院馬房去,一邊走一邊喃,“去就去嘛,這麼兇幹什麼,不知道我會尿褲子的嗎?”
羽林離開了東廂,矢猛地開門,毫不客氣地衝正要離開的醇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著急讓羽林跟聯商會的人接觸?”
醇回身注視矢,換了過往一定饒不了矢此種態度,不過既然已經邀請他幫忙,給點特權也無妨。醇對他道,“這些事情回頭我再跟你細說。”正欲舉步,想起什麼再次回身,問矢,“你今天見過公主那兩個丫頭沒有?”
這麼說,矢就想起來了,“今早我拿酒去祭石將軍,進廚房時看見那個年紀小一點的丫頭,她替我拿了一壺酒。”
酒!一聽見酒,醇驟然變色,“那那酒後來怎麼樣了?”
矢不明白醇何以如此緊張,“拜祭過後剩下一點,我和羽林兩個都不喝就把酒瓶放……”失手指指向記憶中放酒瓶的地方,發覺酒瓶已經不翼而飛了,“那石桌上。”
聽矢如是說,醇暗鬆一口氣,然後惡狠狠道,“誰讓你們在我府裡放酒!今天起,明王府一律禁酒,就是做菜也不能下酒!知道沒有!”說完,氣沖沖拂袖而去。
什麼跟什麼啊。矢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陣涼風拂過。心想,明王這是受了那千時小姐什麼刺激不成,怎麼突然做事情亂七八糟起來了。疑慮著,默默把椅子推向涼亭,才推到池子走廊就發現有兩個丫環倒在地上。矢驟然緊張,加快手上功夫,走近一看,是春桃和夏青兩位長房丫環。
“春桃姑娘!夏青姑娘!”矢使勁喚她們,始終坐在倚上多有不便,總不能用輪子蹂過去,雞手鴨腳地瞎叫了一輪。夏青甦醒過來了,手很自然往脖子後面摸,該是脖子後受擊倒下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