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刻毀掉它。
邢優答應幫忙後已經過了兩天,卻還是沒有動靜。易向行也想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了,他擔心邢優會反悔。
電話是邢中天接的,易向行沒出聲,直接掛了。邢中天不知道易向行還活,易向行也不想讓他知道。
“怎麼樣?”易向心緊張地看著哥哥。
“他爸爸接的。”
“會不會被他爸爸發現了?”
“不知道。”
易向心無法滿意這個答案,情急之下,不禁冒出一探究竟的念頭,於是說:“我們去邢家看看好不好?”
“怎麼看?”易向行一個人潛進邢家是沒問題,可他不想在妹妹面前那麼幹。
“我可以啊!反正現在沒人看得見我,我可以溜進去……”
“不行!”易向行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妹妹的提議,“要是有危險怎麼辦?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怎麼會?!我現在是鬼,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我說不行就不行。”
“哥!”
眼看兄妹倆要吵起來了,蕭慎言不禁打圓場說:“其實讓她去看看也可以。”
易向行不說話,眼睛狠狠瞪著蕭慎言。蕭慎言下意識地縮縮脖子,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是邢優改變主意,我們早一點知道也能早點想好對策不是?”
“就是,就是!我進去,你們在外面等著我。我保證,只要有危險就馬上跑。”
拗不過妹妹的請求,易向行雖然極不情願,也只能點頭答應。“如果一有不對勁,你就要馬上離開。”他囑咐妹妹。
已經躍躍欲試的易向心立刻大聲說:“好!”
不知道第幾次聽到機器啟動的聲音,張銳動動脖子,感覺粗糙的地面將臉磨得生疼。看到巨型冰箱上的指示燈發出的淡綠色微光,他知道自己還在邢家的地下室(奇*書*網^。^整*理*提*供)。被綁住的手腳已經完全麻痺,掙脫繩索的機會顯得微乎其微。
被關得太久,張銳已經分不清時間了。邢中天自從抓住他後就沒再出現,他的目的似乎就是要把他活活餓死。舔了舔幹得開裂的嘴唇,張銳感到一絲絕望。
事實上,不是邢中天不想來看張銳,而是他根本忘了還有這個人在。邢優這幾天病了,他的精力已經全部用來照顧兒子了。
邢優的病來得十分蹊蹺,一連數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偶爾清醒時又遲鈍得厲害,常常搞不清自己是誰。邢中天起初以為這是邢優燒燬羅漢床時缺氧昏迷造成的,可送到醫院去檢查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醫生說邢優的各項生理指標都正常,神志不清是屬於精神上的問題。他的兒子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精神上的問題?邢中天思前想後,覺得兒子的病一定跟羅漢床有關。因為他打算燒床,所以觸怒了羅漢床背後的神靈?這麼想著,邢中天決定帶兒子離開醫院。
夜幕剛至,易向行開車把妹妹、蕭慎言、貓子一起帶到了邢家附近。不費吹灰之力,易向心就走進了邢家的大門。看著妹妹雪白的背影,易向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腳,那裡的腫痛消減了,應該不會阻礙動作。
“不會有事的,你妹妹能把你從羅漢床裡救出來,證明她的本事比你大多了。”蕭慎言的安慰總是這麼不合時宜。易向行掃了他一眼,懶得接話。
貓子坐在車後座上,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車窗外,細小的手指有節奏地叩在玻璃上,嘴裡突然哼起了含混的調子。從來沒聽貓子唱過歌,蕭慎言不禁回頭看了看。
後車窗的玻璃上,印出貓子小小的身影,還有一道詭異的綠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凌亂的畫面紛至沓來,蕭慎言瞪大眼睛,被動地接受了大量突如其來的訊息。
他看見貓子被一堆金絲纏繞,看見邢優拿刀對準了易向心,還有他自己,被吊在一棵古樹上,粗大的樹枝穿胸而過……
“喂!”發覺蕭慎言的表情不對,易向行推了推他。
就像從噩夢中驚醒,蕭慎言滿臉驚恐。
“怎麼了?”易向行問。
“沒,沒什麼。”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蕭慎言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呼吸。片刻之後,他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貓子的大名叫聞淼,是我姐姐的兒子。wωw奇Qisuu書網我姐喜歡叫他淼淼,聽上去就像在‘喵喵’叫,所以他跟我之後,我就管他叫‘貓子’了。”
易向行沒說話,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不過蕭慎言並不在乎,仍然接著說:“他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