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屬狗,十月初十生的。我姐說他十五歲的時候會有一場大劫,千萬不能碰火……”
“為什麼跟我說這個?”易向行有些不耐煩。
“我家的房子是祖產,雖然破了點,但地皮值不少錢。如果賣了的話,夠貓子用上半輩子了。貓子很特殊,所以一直沒辦法上普通的學校,都是我在家裡教的。聽說你妹妹是老師,希望以後可以幫忙教一下。他只是有點自閉,並不是智障,教他的東西一般都能學會……”
越聽越不對勁,易向行皺眉問道:“你在託孤嗎?”
蕭慎言怔了怔,隨即“嘿嘿”一笑,說:“就算是吧!如果我死了,你能代我照顧貓子嗎?”
“你真無聊!”
不想再聽蕭慎言胡言亂語,易向行走下車,靠在車前,給自己點了支菸。蕭慎言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後座上仍在哼唱的貓子,金魚眼微微地收縮了一下。
變成鬼魂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輕易穿越所有的障礙物。易向心大搖大擺地走進邢家,完全不用擔心緊鎖的大門。
再次見到一屋子的古董,她確定自己對這裡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繁多的擺設總是讓她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背上突然涼颼颼的,易向心打了個寒顫。鬼還能知冷熱?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易向心丟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往樓上有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是邢優的房間,他躺在床上,正對著天花板發呆,樣子有些憔悴。
發生什麼事了?易向心不禁疑惑。
像是察覺到什麼,邢優動了動,突然偏頭看著易向心的方向。易向心被嚇了一跳,立刻回頭,可是她身後什麼也沒有。邢優看的好像是她!易向心不太確定,於是在床邊繞了一圈,發現邢優的眼珠果然在跟著她的動作移動。
邢優居然看得見她?!
“你看得見我嗎?”易向心伸出手,想要觸碰邢優,卻又有些猶豫。
就在這裡,邢優突然抬起手,握住了易向心的手腕。是,握住!在易向心錯愕的表情下,邢優握住了她的手。就在易向心為邢優能碰到自己而感到震驚的時候,邢優突然說了一句更令她費解的話。
“不要做傻事!”
“什麼?”
“不要去!”
“去哪裡?”
“不要,吉兒!”
吉兒?易向心突然意識到,邢優叫的並不是自己。他的表情正因為某種痛苦而變得扭曲,看起來就像在經歷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邢優!我是易向心。”用力拍了拍邢優的臉頰,易向心想將他從夢魘中叫醒。“邢優!”
“吉兒,沒用的。來不及了,我們誰也救不了……逃吧!逃……”
“邢優!你醒醒!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易向心感覺手腕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於是開始奮力掙扎。可是邢優的手就像鐵箍一樣,根本無法掙脫。易向心注意到他的眼神,竟是猶如身陷地獄一般的絕望,而參雜其中的還有一股殘忍。手骨要被扼斷了,易向心一急,閉上雙眼猛地用力,只覺一道寒氣從掌心竄出來,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飛了出去,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跌坐在地上。
邢優大叫著,捂住左手,痛苦地蜷成一團。
“兒子!怎麼了?!”邢中天匆匆跑進房間,看見兒子正抱著自己的左手滿床打滾,不禁焦急地詢問:“怎麼啦?怎麼啦?!”
易向心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邢中天正在檢查邢優的手臂。五指僵直,掌心窩著,邢優的左手就像癲癇發作時的病人。更可怕的是,那手上的肌肉好像全部萎縮了,只剩下皮和骨頭。面板的顏色青中泛白,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
“這是怎麼回事?”邢中天顫抖著,摸了摸兒子的左手。不摸不要緊,這一摸上去,邢優的左手突然裂出一道道口子,很快整隻手就碎成了小塊,碎片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發出凌亂的聲響。
看那些碎塊滴裡咕嚕滾到自己腳邊,易向心彎下腰,一陣乾嘔。
邢中天簡直不敢相信,頓時撕心裂肺地狂吼起來:“啊!天啊!”
沒有血,疼痛也消失了。邢優愣愣地看著自己好像被利刃削平的手腕,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優!兒子啊!”邢中天抱著兒子,不由老淚縱橫,“這究竟是怎麼啦!你為什麼要去燒那張床!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邢中天以為兒子受的傷害全是羅漢床造成的,他悲痛的樣子讓易向心很是難過,其實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