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千斤重擔。可是,無論多麼狼狽,她的雙手都死死抱在胸前,不曾放開。
遠遠看去,原來她的懷裡有一個近似圓形的物件,近看竟是一顆頭顱。微光下,頭顱上雙目暴突,臉面被血汙掩去,原本高挺的鼻子也從中間折斷,形成怪異的輪廓。
“就到了,馬上就到了。”女人喃喃低語著,聲音如同深夜出沒的無主孤魂一樣悲涼。
這時,月光陡然隱去,不知名的鵲鳥在林中穿梭,一邊振翅一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叫。
女人再次摔倒,懷中的頭顱不小心脫手而出,沙沙滾了一路,落在黑暗中的某處。
“阿莽!”女人一陣慌亂,無措得就像遺失孩子的母親,整個樹林都是她的聲音在迴盪:“阿莽!阿莽!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四周太黑,任女人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用十指摸索也找不到頭顱的位置。
“阿莽,你在哪裡!”女人哭了,萬分淒厲。
突然,她的手指觸到一片柔軟溼滑的苔蘚,按壓下去就變得堅硬無比。她猛地收住聲音,雙手同時伸上去,慢慢摸到一根樹幹。月華再現,女人順勢抬頭,樹幹一路參天,直穿雲宵,彷彿要衝破天幕而去。
女人顫抖著,一遍又一遍摸著那樹幹,低聲抽泣。
“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
自言自語了片刻,她又開始緊張地四下搜尋,藉著月光,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先前丟失的頭顱。失而復得,女人將頭顱緊緊抱在胸前,低頭吻了又吻,如同對待心愛之物。
“阿莽,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們的仇能報了!”
說完,女人放下頭顱,徒手在樹下挖出一個坑來,然後將頭顱放入坑中。掩土之前,頭顱暴突的雙眼直直地瞪視著女人,似有千言萬語還未訴盡。女人看著它,低頭痛哭。良久,她用衣袖粗魯地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拿泥土完全成了填埋。
之後,女人用髒汙的雙手理了理凌亂的長髮,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對著樹幹起誓:“今借烏里族先輩之名,呈上我最珍視之所有,求神木賜予我無堅不催之力量,以報我族血海深仇!
“今借烏里族先輩之名,呈上我最珍視之所有,求神木賜予我無堅不催之力量,以報我族血海深仇!
“今借烏里族先輩之名,呈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