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鼠藥等清理一遍,小心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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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過,鄉派出所加派來支援偵破小組的人員到達鳳凰村。由於警力緊張,這次是由護送王所長回去的那名警員帶領兩名聯防隊員趕回來支援。這名警員已經連續多日未曾好好合眼休息過了,加之連續爬山涉水地勞累,剛到鳳凰村村委會坐下,就在等候方向見面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過去。
方向把兩名聯防隊員悄悄叫出去,關上門讓這名勞累不堪的警員好生休息休息。從聯防隊員的口中,瞭解到王所長的傷勢得到了及時治療,應無大礙。另外,王所長還讓他們帶回來一個可能有關案件的線索:一張寫著一個名叫劉筱珍的人、及其聯絡電話號碼的便條。
方向只得把知道詳情的那名正在酣睡的警員喚醒,聽他所述,這張便條是王所長回到鄉衛生院治療時,無意間在衣服口袋內發現的,不知是誰、在什麼時候放進他口袋的。便條下面簡短註明了幾個字:請轉交陶慧警官。
這就是王所長判斷這張便條可能與案件有關的主要依據吧?方向只能這樣推測。既然寫明是轉交陶慧,留下便條的人肯定有特別的意圖。不過方向一時之間捉摸不透這裡面隱含什麼樣的隱意,於是把便條的內容抄在隨身帶著的筆記本上,然後讓兩名聯防隊員去尋找陶慧,轉交便條。陶慧和同組的那名警員均不在村委會內,招呼也沒和方向打一個,不知跑哪裡去了。
方向此時的心力基本上全然放在了隨時可能發病的秦楚楚身上。同時,也為持續昏迷著的吳彬彬感到擔憂。他再次與局裡面取得聯絡,詢問進山道路的疏通進度,得到的答案令人沮喪,說是預計最快也要到大年初二的上午,才有可能疏通道路。不過現在天氣情況轉好,市局已經派了一名副支隊長帶領兩名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徒步進山,預計最快能在初一日早上抵達鳳凰村。這下,總算給了方向那顆被各種擔憂、焦慮裝填得滿咚咚的心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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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過,陪護吳彬彬的秦楚楚還是毫無發病地跡象,反倒是吳彬彬開始斷續說起了囈語,一直未退下的低燒也開始升溫。鄉衛生所的醫生憂心忡忡地告訴方向,病人的這個現象可不是好苗頭。但此時既缺醫療裝置,又缺藥品,只能稍稍加大鎮靜劑的劑量,儘量避免因陷入昏迷的病人無意識間的動作、可能導致的加深內出血創口的情況發生。
陶慧帶著她的組員也在此時回來了。原來,她跑去查了村委會的管控物資倉庫,帶回來兩個值得重視的線索。第一,編織袋內的****,以及在費勇兒墳地使用的****,確屬同一型別、批次,並且,與鳳凰村村委會庫存的、一般用於夏、秋時節銷售給山民炸魚的****一模一樣;第二,編織袋內的塑膠布條卷,與範二柱家院子裡那些用來給花草保暖的塑膠薄膜屬於同類材質聚乙烯薄膜,而且,從出納臺帳上面查悉,範二柱是利用職權謀私,使用村上的公款購買的這些塑膠製品,由於賬冊記錄不全,無法查清究竟買回了多少數量的塑膠薄膜,也就無法推測編織袋內所裝的塑膠布條卷,是否出自村委會倉庫了。
陶慧的結論是:這就是編織袋中所裝物品隱藏著的意義。但這個“意義”是什麼,她並未跟方向解釋。
但方向也能輕易猜測到,放置這個編織袋進範二柱家院子的人,多半就是想把這個“隱藏的線索”告訴苗遠大和羅上進知道。如果嫌疑人的動機確係挑撥苗、羅倆人與範二柱的關係,那麼這些隱藏著的線索,就是混淆視聽的第二步。第一步當然就是趁著這三人同聚在范家的時候,把編織袋放了進范家院子。
可是,第二步這樣的“隱藏的線索”,作為並不親自經手採購物品和看守庫房的村主任、村支書的苗、羅兩人,僅憑肉眼看看,一定發現不了其中的蹊蹺。事實上也是如此。那麼,嫌疑人又將如何才能使這個“隱藏的線索”自然而巧妙地令苗、羅二人知道呢?他一定可以揣測到,警方發現這些線索後,一般不會向外透露。還有,即便嫌疑人達到了這個效果,可也無法確定這樣一來,苗、羅二人就肯定會對範二柱產生疑心,從而造成三人之間的嫌隙啊!應該還會有第三步嗎?那第三步又是什麼?
方向就在陪護著秦楚楚和吳彬彬之際,不動聲色地在腦海中冥思苦想案情。哦,對了,還有王所長託人帶回來的便條,陶慧沒有更進一步的情況報告,只說是便條上的電話號碼無人接聽,已經讓局裡面正尋找劉舒婷社會關係線索的同事加以留意了。
他這一陣全神貫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