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點頭腦,值得提拔——咱們的兵力佔優勢,一個換一個,划算!”
……
賈老賊在綿州城牆上稱讚,正在指揮大理軍隊苦苦抵擋田雄軍衝鋒的王鶚卻在破口大罵,“操你孃的唐笑臭婊子,老夫一時不查,中你詭計了——田雄蠻子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是大理軍隊?還不是把我們當你們打?”不過讓王鶚氣得七竅生煙的還在後面——從綿州城牆上撤下來的大理軍隊士兵把熊耳叛軍高喊的口號告訴了王鶚,王鶚頓時氣得暴跳如雷,“臭婊子,竟然敢出賣我們?你狠!”
罵歸罵,已經註定要和宋軍開戰的王鶚還得考慮將來,盤算良久後,看著前方那些被田雄軍士兵砍得鬼哭狼嚎的大理蒙古軍士兵,王鶚一咬牙吼道:“全軍,打出大理軍旗!迂迴到龍安渡口以西,在那裡渡河,讓田雄直接去找熊耳算帳!”
命令傳達,兀良哈臺的軍隊迅速打出大理軍旗號,並主動放棄戰鬥逃向龍安河上游,把熊耳軍後隊讓給田雄前鋒。果不出王鶚所料,田雄看到大理軍隊旗號後,果然放棄了對大理軍隊的追殺——畢竟雙方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恨,催動軍隊繼續向前,刀鋒直指熊耳軍後隊。而熊耳和唐笑夫妻看到王鶚打明旗號放棄殿後,自然也是氣得破口大罵,但熊耳夫妻也沒膽子去迎擊被仇恨激得嗷嗷直叫的田雄軍,只是不斷催促軍隊拼命向南,妄圖協助汪惟正搶佔渡口,逃到龍安河以南。
除了剛剛擺脫危機的綿州城牆停止戰鬥外,綿州城郊外的激烈混戰和血戰還在繼續。兀良哈臺的主力步兵被宋軍王安節部隊死死纏住,迫使兀良哈臺不得不率領騎兵掉過頭來支援步兵,也使得咎萬壽率領的宋軍主力得以全力阻擊熊耳叛軍,不給他們從石橋和浮橋渡河逃走的機會。宋軍、田雄軍、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軍四支軍隊或敵或友,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互相混戰,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尤其是南北兩岸都是主戰場的龍安河,更是飄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河水完全被鮮血染成粉紅,在綿州城南牆上都能聞到河水中散發的刺鼻血腥味。
天色微明時,王鶚率領的大理敗軍因為沒有遭到田雄軍追擊,得以在龍安河上游從容渡河,到龍安河以南與兀良哈臺主力會合。從王鶚口中大概瞭解了龍安河以北發生的事情後,兀良哈臺差點沒氣瘋過去,對熊耳夫妻破口大罵,“狗王八,臭婊子,孤被你們坑慘了!賈似道老賊早就在大理邊境佈置了重兵,老夫又遠離大理,現在大理和宋蠻子直接開戰,夏貴那條老狐狸還不趁火打劫啊?”
“大王,現在懊悔已經無用。”王鶚建議道:“我們應該立即撤軍和世子會合,先掉回頭去拿下成都糧倉,然後再考慮下一步怎麼辦。至於熊耳狗王八和唐笑臭婊子,把他們扔給田雄出氣好了——如果他們死在戰場上更好,最起碼沒了他們的支援,汪良臣和梅應春走投無路又沒有其他選擇,肯定會歸降我軍。”
“好,撤軍!”兀良哈臺當即同意。當下大理軍隊率先敲響鳴金銅鑼,收拾軍隊向成都撤退,扔下熊耳叛軍在龍安河以北擋宋軍的刀子和田雄軍的沖天怒火。而初出茅廬就與蒙古名將兀良哈臺打得平分秋色的咎萬壽稍一盤算後,果斷命令王安節停止追殺兀良哈臺主力,掉頭去加強對大納軍的阻擊——兀良哈臺的大理國小民寡,最缺的就是人力,殲滅其有生力量無疑是上策。結果又是一場血戰下來,大納率領的五千大理蒙古士兵,活著突圍成功的僅有一千五百餘人。
……
鑑於熊耳夫妻表現出來的義氣,兀良哈臺更講義氣的帶頭跑了,這下可苦了被困在龍安河北岸的熊耳叛軍,南有宋軍主力重兵阻攔,死活不讓過河,北有怒火沖天的田雄軍瘋狂衝擊,說什麼都要取下熊耳夫妻和汪惟正三顆人頭給劉黑馬報仇。偏偏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想要喬裝改扮逃跑或者乘黑逃跑也沒了希望,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眼看著士卒傷亡慘重,又看到田雄軍連俘虜都不要的拼命砍殺,熊耳夫妻和汪惟正簡直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本來仗打到這個地步,熊耳叛軍在龍安河全軍覆沒已成定局,賈老賊也很樂意拿熊耳叛軍的上萬人頭在自己的功勞薄上新增濃墨重彩的一筆,只是下令宋軍全力阻截,不給熊耳叛軍任何逃跑機會。可就在這個時候,子聰鬼鬼祟祟的湊到賈老賊旁邊,在賈老賊旁邊低聲問道:“小僧斗膽,敢問太師一句,太師可願放棄劉黑馬女兒?”
“放棄劉安鳳?什麼意思?”賈老賊滿頭霧水的反問道。子聰陰笑道:“如果太師不在乎大美人對你的印象的話——那小僧認為,太師你應該立即下令,讓咎萬壽讓開道路,放熊耳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