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再無其他看守,而在軍營深處,因為宋軍主力已經入駐成都的緣故,大部分營帳都是黑黢黢的,地廣人稀,極利於熊耳夫妻連夜逃脫。
雖說已經有逃脫的機會,門口的兩個守衛也不難對付,但唐笑心中卻又猶豫起來——沒辦法,為了確保向宋軍投降後的榮華富貴,熊耳夫妻付出的代價相當不小,就這麼輕易放棄,唐笑肯定捨不得。就在唐笑內心天人交戰、猶豫難決的時候,又有一隊宋軍士兵打著火把過來,為首的人正是離去不久的王立。
“狗蠻子,果然拜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了。”唐笑心中冷笑,趕緊退回帳中坐好,擺出名媛風範等待王立到來,準備讓王立更加深陷自己情網。但出乎唐笑的預料,王立的腳步聲到了帳篷門口後,足足小半個時辰不見王立叫門,唐笑不免大為驚奇,幾乎懷疑自己的魅力失效。又過了許久,王立終於在帳外叫道:“熊夫人,你休息了沒有?末將王立求見。”
王立的聲音有些吞吐,也夾帶著一些遲疑,唐笑最擅長察言觀色,立時就發現事情不對,熊耳卻搶著叫道:“我夫人已經睡了,王將軍有什麼事請明天再來。”王立又遲疑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那算了,我明天再來。”
“王將軍,我還沒睡,請問你有什麼事?”發現事情不對的唐笑當機立斷,不顧熊耳阻攔,衝到帳篷門口開啟帳門。帳門外,王立臉色陰鬱,看到唐笑出來,只是勉強才擠出一絲笑容,客氣道:“熊夫人,深夜打擾,多有失禮,還望夫人勿怪。”
“王將軍不必客氣,有事請直說。”唐笑嫣然一笑,誘人的大眼睛凝視著王立雙眼,既是誘惑也是觀察王立的內心。王立的眼神中先是一陣沉迷,又是一陣慌亂猶豫,直到熊耳過來攔在唐笑和王立之間,王立才咬著牙說道:“熊夫人,這裡不太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這裡有什麼不方便的?有什麼話直說。”熊耳衝王立咆哮嚷嚷道。唐笑則益發感到事情不妙,立即繞過熊耳走出帳門,媚笑道:“好,王將軍請領路。”
“我不准你去。”熊耳那肯給自己戴綠帽子,伸手就去抓唐笑細嫩的胳膊。誰知唐笑早料到他會阻攔,搶先一步走到王立身旁,主動拉起王立的手媚笑道:“王將軍,不用理他,他就這個脾氣,我們到別處說話去。”
“賤人,站住!我揍死你!”老婆當面勾搭其他男人,熊耳幾乎氣瘋了過去,衝上前去就拉唐笑。唐笑忙一邊躲開,一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王立,眼中盡是可憐巴巴的懇求之色,王立又遲疑了一下,終於伸手攔住熊耳,喝道:“住手,打女人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和我打!”王立帶來的心腹親兵也一起拔刀,怒視熊耳。
別看熊耳胖大如熊,其實膽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被王立一嚇立即收手,只是無力的嚷嚷道:“王立,你深夜帶走我的夫人,打算幹什麼?你信不信我告到賈太師那裡,請他治你的罪!”
“如果你有機會向賈太師告狀,那你就儘管去告吧。”王立冷哼一聲,拉起唐笑就走,熊耳有心想追,卻懼於王立親兵人多勢眾,手裡還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只能眼睜睜看著王立把他老婆帶走,不過最讓熊耳氣得幾乎瘋狂的是,唐笑竟然主動依偎到了王立身上,用專屬於他的豐滿胸脯摩擦王立胳膊……
……
“臭婊子,臭婊子!等你回來,老子一定要宰了你,砍了你!”直到王立和唐笑走遠後,熊耳才躲在帳篷裡破口大罵起來,賭咒發誓要把唐笑千刀萬剮——不過鑑於外面就有宋軍士兵守衛,熊耳也就是敢罵罵老婆,不敢直接罵王立。足足罵了近一個時辰,熊耳的嗓子都罵沙啞了,可唐笑還是沒有回來。熊耳無可奈何,只好學起鴕鳥戰術,躲到床上準備到夢中教訓公然偷情的唐笑和王立。
“換班了。”帳外傳來宋軍換崗的交談聲,一個宋軍士兵低聲問道:“怎麼樣?裡面的睡著沒有?”
“剛才一直在罵,剛安靜了一會,現在估計睡著了。”另一名宋軍士兵低聲答道。開始那宋軍士兵低聲笑道:“讓他睡吧,也就最後這一個安生覺了,到了明天,他再想睡也沒機會……”
“噓,小聲些。”答話那宋軍士兵壓低聲斥道:“別他孃的張嘴胡說,小心把裡面的韃子看好,要是讓韃子跑了,小心你的腦袋。”
宋軍士兵的交談聲聲音雖小,但夜深人靜中,熊耳在床上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熊耳的三魂也就飛了六魄,再聯想到王立開始的話,熊耳頓時在心裡驚叫起來,“不對,賈似道老賊明天就要殺我了!怪不得王立那個狗蠻子敢公開帶走我媳婦,原來他已經知道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