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道老賊就要殺我,所以才有恃無恐!”
清楚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危機,熊耳馬上把綠帽之恥拋到九霄雲外,開始琢磨起如何逃脫賈老賊的毒手。大概是上天看熊耳實在可憐給他點補償,過了一段時間後,帳外竟然傳來了均勻的鼾聲,熊耳大喜過望,趕緊下床輕手輕腳的摸到門邊,從縫隙裡往外一看,兩個看守他的宋軍士兵席地而座,竟然背靠著背昏昏睡去。熊耳見機不可失,趕緊輕輕開啟帳門,輕手輕腳的從兩個宋軍士兵身邊摸了過去,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至於被王立帶走的唐笑是死是活,熊耳已經來不及再去做任何擔憂了……
……
成都平原戰事基本結束,麻煩的兀良哈臺被解決在成都,心頭兩塊大石頭落地,鬆懈之下,賈老賊一直睡到第二天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醒來後,賈老賊沒有急著洗漱更衣,而是習慣性想要到院子裡打一套太祖長拳鍛鍊身體——身體是娶老婆的本錢,賈老賊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夭。可剛剛開啟房門,賈老賊就看到子聰、高達和咎萬壽三人守在門外,個個臉色嚴肅,凝重無比,賈老賊楞了一下,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全都守在這裡?”
“太師,這段時間你太過辛苦,已經兩天沒睡覺了,所以小僧們沒敢叫醒你。”子聰吞吞吐吐的說道:“熊耳那邊,出了點小事情。”
“出什麼事?他們沒跑?計劃失敗了?”賈老賊趕緊問道。子聰膽怯的看賈老賊一眼,低聲說道:“計劃很成功,熊耳是被我們嚇得連夜逃跑,也按著我們給他佈置的逃亡路線逃跑,落入了劉元興兄妹的包圍。”
“那不是很好嗎?”賈老賊莫名其妙的問道。子聰硬著頭皮答道:“熊耳是落入了劉元興的包圍,也被劉元興兄妹聯手處死——但他的夫人、也就是殺害劉黑馬的真正凶手唐笑,被王立私自放走了。現在劉元興兄妹已經帶著軍隊到了成都城下,要我們交出殺害他們父親的唐笑!”
“混帳東西!”賈老賊差點沒氣瘋過去——本來以賈老賊的如意算盤,故意嚇跑熊耳夫妻,讓他們落入劉元興兄妹之手,既可以借劉元興的手除掉想殺又不能直接殺的熊耳夫妻,事後用追封官職的手段籠絡人心,便於繼續招降其他蒙古漢軍;又可以安撫劉元興兄妹和控制劍閣的田雄、夾谷龍古帶等人,進而招降他們,徹底封死阿里不哥軍隊的入川道路!可這麼一舉兩得的妙計,卻因為王立的破壞,就要面臨著完全流產、甚至適得其反的危機了。
“王立為什麼放在唐笑?他和唐笑是什麼關係?”幾乎氣瘋了的賈老賊問了一句廢話。咎萬壽哭喪著臉答道:“下官透過調查王立的親兵得知,王立是被唐笑的美色迷惑,在床上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唐笑,又禁不住唐笑的苦苦哀求,私自放唐笑從安全的道路逃走了。下官已經安排騎兵和斥候去追捕唐笑,但那個賤人逃走多時,還騎得有王立送給她的戰馬,估計能追上的希望很小。”
“王立在那裡?有沒有把他抓起來?”賈老賊咆哮怒吼道。高達垂頭喪氣的答道:“我剛派人去抓王立,劉元興兄妹就帶著軍隊來到了成都城下,王立明白自己罪大,已經讓從人把他捆了,自己到城中來請罪,現在就押在成都東門。”說罷,高達又補充道:“太師,王立的事可以放在一邊,現在劉元興的軍隊已經在成都東門和我們對峙上了,一定要我們交出唐笑。”
“一子錯,滿盤皆輸啊。”賈老賊長嘆一聲,大吼道:“馬上去東門,本官要親自向劉元興兄妹解釋。”說著,賈老賊抬腿就走,後面宋軍眾將忙叫道:“太師,你還沒換衣服。”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衣服?”賈老賊一邊快步奔跑,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當阿里不哥的人都是傻瓜嗎?如果唐笑逃到他們那邊,他們肯定會以交出唐笑為條件招降田雄和夾谷龍,一旦得手,我們這一年來在四川的辛苦就白白浪費了。”
穿著睡衣,騎著快馬衝到東門,賈老賊首先就看到自縛跪在路旁的王立,旁邊還有張世傑和楊晨煥兩大悍將。見賈老賊過來,王立忙膝行到賈老賊面前,落淚道:“太師,末將一時糊塗,鑄成大錯,請太師治罪!”賈老賊也是氣急,頭一次舉起馬鞭抽向宋軍將領,一鞭抽得王立滿臉開花,王立不敢躲也不敢叫,只是哭泣道:“末將罪該萬死,請太師多抽幾鞭。”
“抽你有屁用!本官恨不得一刀砍了你!”賈老賊怒吼咆哮。那邊張世傑和楊晨煥忙一起單膝跪下說道:“太師,王將軍雖犯軍法,但他只是一時糊塗,望太師念在他對大宋忠心耿耿和以往的功勞份上,饒他一命!”
“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