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而且也都會做準備,四下求援,可如果是從北地郡出來的信使,不應該和自己碰上才對,應該是往東南方向的隴縣去求援,而不是往東北方向的幷州,更加不可能是繞開幷州,去草原上啊,草原上有誰?是自己啊,難不成漢兵是向自己求援的?求和還差不多!
下面的匈奴兵又叫道:“他們奔得極快,而且離得咱們老遠就繞開了,弟兄們沒抓住他們!”
劉九摸了摸黃鬍子,想了想,道:“隨他們去吧,不用理會。”頓了頓,卻又道:“讓空袋子們撒得遠些,把離大軍三十里的地方,都探一遍,尤其是樹林什麼的地方,更要好好的查探。”
下面的匈奴兵答應一聲,縱馬離去。
劉九嘴上說不用理會,可心裡卻想:“漢兵的信使,什麼信使?往草原上去,是去找誰的,是向我求和的嗎,可我就在這裡,他們怎麼不過來?”
要是心裡沒有疑問,那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可一旦有了疑問,卻又遲遲無法得到解答,劉九忍不住有些煩躁起來。
大軍行進速度極快,一日百里,待到天黑時分,劉九下令紮下營盤。
匈奴兵燃起無數的篝火,劉九坐在一處篝火旁,他的身邊坐的是大德巫,也就是格勃巫的父親。
大德巫滿臉的皺紋,和格勃巫一樣,他也紮了一頭的小辮子,辮梢兒上都結著五彩羽毛,他的頭髮全都白了,眼眉和鬍子也全是白色。
大德巫手裡抓著塊烤羊肉,用小刀割著吃,他看了眼劉九,道:“大王,胃口不太好啊,怎麼吃得這樣少?”他看劉九連半塊羊肉都沒吃完呢。
劉九搖了搖頭,道:“今天我聽說附近出現過漢兵的信使,是往草原上去的,可漢兵去草原上幹什麼呢?”
大德巫沒有立即說話,他先想了想,這才道:“應該不會是求和的信使,要不然直接過來就成了,也許是去幷州的?”
劉九又搖了搖頭,道:“不象,去幷州應該再往南一些才對。這事很奇怪啊,你算一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算清楚了才好,要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大德巫放下手中的羊肉,在衣襟上擦乾淨手,道:“那我便算算,看看和咱們臨出發時算的,有沒有差別。”
臨出兵時,他早就算過了,用漢家百姓的話來講,是抽中個上上籤,所以才出兵的。
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獸骨,大德巫把獸骨包在手心裡,晃了晃,嘴裡振振有詞地念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咒語,然後把獸骨往地上一扔!
看著獸骨擺放的樣子,大德巫嗯了聲,道:“是和咱們臨出發時不一樣,有了變數啊,有妖魔作祟,危險來自北方,主黑煞!”
劉九低頭看著獸骨,他可看不出什麼,道:“妖魔,還是主黑煞的妖魔,來自北方?咱們是去進攻北地郡的,這個北方倒是很容易讓我明白,可妖魔如何說起呢?”
大德巫道:“好象是個黑牛妖魔,而且法力高深,我年輕時在漢地待過,見過他們法術高深的人算卦,用的是《周易》這本書來算的,曾算出過黑牛妖魔來,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妖魔,而現在我算出來的這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黑牛妖魔王了!”
劉九啊了一聲,道:“漢家的巫術自然是很高明的,可是牛妖……”
大德巫把獸骨撿了起來,晃了晃,又扔到地上,這回他道:“有了,有破解之法了,我們在進入北地郡後,見牛就殺,尤其是黑牛,把黑牛都殺光,那我軍便可獲得全勝,如果少殺了一隻,怕就會有變數了!”
這是巫師們慣用的手法,其實和漢地的神棍和神婆沒什麼不同,先說出一個讓人震驚的“由頭”,然後根據這個由頭,再說些不著邊際,卻又怎麼解釋都能通的話,所用手法各異,但結果卻是一樣,都能把人給矇住!
大德巫說的是黑牛,其實說黑羊也一樣,是什麼無關緊要,重點是這種東西一定沒法完全消滅掉,總會留點“意外”出來。大王既然有了疑問,那就代表一定出了問題,否則以劉九的性格,他不會說出來的,那麼身為巫師,就得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為大王“解惑”了。
去北地郡殺黑牛嘛,很簡單的事,如果出征得勝,這個可能性最大,那就說明黑牛被殺光了,並且是在大德巫的提醒下殺光的,大德巫德高望重,提前示警,劉九會更信任他,如果作戰失利,那很簡單,就說黑牛沒被殺光唄,而大德巫同樣也示過警了,只因黑牛太多,藏得太隱秘,沒被找到,所以才導致作戰失利的。
這種“預言”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桃園三結義,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