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奣興奮得語無倫次了,他道:“那是肯定地,我是侯爺了,我是侯爺了!”叫了好幾聲,在周圍兵將們的鬨笑聲中,他這才慢慢地恢復理智。
張奣看到人群裡的賈詡,趕緊過去道謝,他問道:“賈軍丞,第一次我新敗,你卻叫我再追,說一定能勝,這是為何,其中可有玄機?”
賈詡摸著下巴,很是得意地道:“說起來,還真沒有什麼玄機,只不過是料敵機先而已。嗯,是這樣的,第一次本不該你去追的,因為你的……因為你沒有訓練過各地士兵嘛,指揮起來不便,所以取勝的機會不大,應該由阿勤指揮我扶角軍上,這樣勝算才大些。”
張奣連忙點頭,這個他已經知道,他被打敗這是事實,自然知道自己實力不夠。
賈詡又道:“劉九親自斷後,這說明他知道咱們一定會追擊的,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你直接追上去,豈有不失利之理。可是第二次就不同了,劉九得勝之後,必然以為短時間內咱們不會再追,就算要追,也得是天明之後的事了,所以必會放鬆警惕,不再督促匈奴兵備戰了,如此一來,你突然間的又追上去,當然就能搶下他的大了,沒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都算是便宜了他!”
張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道理其實很簡單,可剛剛我卻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賈軍丞,還是你了得啊,不愧是我涼州第一謀士!”
賈詡呃了聲,臉上有些不快,心裡忍不住罵了聲匹夫,這麼不會說話,根本就是匹夫加莽夫,應叫他匹莽夫!
旁邊有人趕緊接了句,道:“張將軍此言差矣,你沒說完全啊賈軍丞應該是涼州加幷州的第一謀士才對,不久之後,就會成為天下第一謀士了!”
張奣啊了聲,忙道:“對對,是我失言了,賈軍丞是天下第一謀士,無人可及,絕對第一!”
賈詡這才笑了,論計謀,到現在為止,他還真沒遇見比自己更厲害的,在涼州和幷州號稱第一,那是肯定沒有問題,天下嘛……天下又能有誰比自己強呢?都是匹夫而已!
李勤聽他們一起奉承賈詡,笑道:“你們,你們喝多了吧你們,怎麼說起醉話來了!”擺了擺手,又道:“好了,現在劉九大敗逃走,咱們追上去,正可擴大戰果,事不宜遲……”
沒等他說完,天下第一謀士立時就又有話說了,賈詡道:“阿勤,不要著急,你現在追上去時間上是不對地,戰果什麼的擴大不了多少,反而會遭受到不必要的損失,如果天明時分再追上去,那時才能真正地擴大戰果呢,而且兵力損失也不會太大,至少比現在要小!”
剛說你胖,你就喘上了李勤道:“這是為何?”
賈詡一副老師的模樣,笑道:“現在去追,劉九的斷後部隊剛剛被打散,黑燈瞎火的你去追什麼?追不上幾個的而且遠處的匈奴大軍此時必知劉九戰敗,他們豈有不作好準備之理?咱們現在過去,和他們硬碰硬地一場大戰,當然損失重大!”
李勤哦了聲,道:“我明白了。匈奴兵今晚肯定會有準備,他們把劉九等到後,自然不會休息,會接著準備,而劉九卻不知我們會不會再追上去,但卻仍是要準備好我們追上去後該怎麼辦,這個時機,應該是在拂曉時分,所以拂曉之前他們都會嚴陣以待。”
張奣這時也明白了,他笑道:“可咱們偏偏拂曉之後過去,匈奴兵又飢又渴又累,偏又不能進食和休息,那時咱們再過去,大白天的讓他們看看咱們的軍容,他們在疲憊之下,會更加害怕,那時咱們再殺過去,戰果必將更加輝煌!”
將領們一起笑道:“那咱們豈不是都能升官發財了!”
賈詡哈哈大笑,道:“那是肯定地,聽我的話,準沒有錯咱們現在整軍休息,吃點東西,等天亮了再追上去,保管可以把劉九又打得落花流水,說不定還能打得他屁滾尿流!”
“就聽你的,咱們再整軍休息!”李勤當即傳下令去。
遠處,劉九終於擺脫了後面的追兵,他策馬狂奔,追上了大部隊,斷後的敗兵也紛紛趕了上來,人人驚慌失措,都不知該怎麼反應了。匈奴兵都認為他們只是打不過扶角軍,可不成想連普通的漢兵也打不過了,竟然讓漢兵們把大都給奪了去,這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劉九奔入大部隊,把小部落的首領都召到了他的身邊,他道:“各位,我軍新敗,實是事先沒有料到的,那李勤詭計多端,用陰謀暗算與我,其實從打仗上來講,他遠遠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是堂堂正正地交戰,他必輸無疑!”
他深怕小部落的首領們此時棄他而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