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古郯武師 作者:打倒一切

副經理楊朝生手裡也有《太極拳運動》這本書,但是他沒有武術基礎,照葫蘆畫瓢學起來有很大困難,就來找高宗藩。而且還約了幾個青年一起,要認高宗藩做老師,向他學拳。

起先高宗藩不肯,他知道文革中社會上對練拳的人是怎麼看待的。也聽說過,外地不少拳師被批、被打、被整死的事。所以他心有餘悸,不敢教拳。可是又實在拗不過楊朝生等人的面子,因為他們之間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為此,高宗藩和他們說清楚了:只教拳,不拜師。練拳只能用於健身,不準用於打架。這一切都是避免別人再說三道四,弄出些“小團體”啦、“江湖氣”啦、“封資修”啦等等口實。

可是此門一開,就難關得住。不久,高宗藩的老朋友、老鄰居、老夥計秘華營找上門來了。他鄭重提出,要把兒子秘登平和幾個青年人送來給高宗藩磕頭拜師,入門學拳。他素知高宗藩武功高超,早就想讓孩子來學的,見高宗藩一直不收弟子,甚至連自己也不練了,才沒開口。現在高宗藩既然開了門,他能不要求讓自己的孩子進來嗎?

為什麼許多年輕人既認了師父,卻管高宗藩叫大爺呢?這恐怕與他早期不願公開收徒有關。建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裡,社會上不少人對武術是有一定偏見的。在高宗藩的領導中就有人認為,“他這個人工作很賣力,人又聰明還能吃苦,就是愛練拳,有江湖氣,算不得一個好乾部。”高宗藩為了避開這些閒言散語,所以長期以來練拳、教拳都是暗暗地進行,更何況是收徒,能敢公開麼?大家就按年齡輩分喊他一聲大爺。時間一久,這“大爺”二字就是“師父”的代名詞了。

他雖當了幾十年的經理,但喊高經理的人也不多。因為他從來就沒把自己的職務高低放在心上。別說他本人是個科級幹部,離休後享受處級待遇,在他的徒弟中從股級、科級,到處級的太多了。他對徒弟的態度不是根據對方的職務、身分,而是看他們的做人準則、武德和吃苦精神。

許繼春是郯城城關人,四方臉,個子長得墩墩實實的。他十五歲開始打鐵,一干就是十年。練拳渾身是勁,能一隻手舉起八十多斤的鐵砧子,就是大槓鈴平車軲碌也能連舉四十次,面不改色、喉不帶喘。他一九七五年就跟高宗藩磕頭認師了。他先練的是長拳類的套路,洪拳、查拳、少林拳、螳螂拳、劈掛拳、王子平二十法等,後來又練太極拳。在器械上,他練過青龍劍、扭絲棍、四門槍、哪吒槍、攔馬刀、繩鏢等。

學拳、練拳是要吃苦的,他和他的師兄弟們都是肯吃苦的“主兒”。王新建、朱建國都在食品公司工作,許繼春總是四點鐘起床,先自己練一陣,然後再把他倆喊起來練。為了練彈跳力,他們用磚頭壘起來往上跳,逐漸加高,後來就往食品站裝豬的臺子上跳,再後來就在腿上綁了沙袋子跳,許繼春在練四路華拳中飛天臥伏,後接烏龍絞柱再接魚躍前滾翻時,被跌得遍體鱗傷;在練繩鏢時,頭被打破出了許多血,自己還以為是淌的汗;練青龍劍時,兩條褲子被扎破、鼻子也被削破了;杜其善在練大花槍時,一個敗勢子接旋風腳,沒過來摔了個大放牆;練刀時,一個右手纏頭刀,左手拍腳的動作沒做好,一刀削在腳上;馬德江和駱建練大花時,拋槍,騰空二起腳,一槍紮在腳面上,硬是咬著牙拔了出來。

高宗藩的弟子們正是因為有這種極強的毅力,所以個個都練出了一身好功夫。

第三節

原紅花埠食品站站長李明禮,是個老同志。雖然,高宗藩跟他是屬上下級關係,但高宗藩從來就沒看低過李明禮。同樣,李明禮也很尊重高宗藩。確切的說,他們倆是同志加朋友的關係。

一場文化大革命扭曲了不少人的嘴臉和靈魂,並由此而發生了許許多多的陰差陽錯之事。有些事,當時令人髮指,事後也叫人啼笑皆非。

文革運動之初,革命是革資產階級路線的命;造反是造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反。先從建國十七年來黨記憶體在著兩條路線的鬥爭、從揪出黨內最大的走資派中國赫魯曉夫,這些大事大非上作文章。革著、造著就要上掛下連,要順藤摸瓜,找出他們的代理人,再找出代理人的黑干將,黑干將的小嘍羅、小爬蟲,運動也就越來越向縱深發展、越來越波瀾壯闊。於是以線劃人,分出紅和黑來。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夫妻離異、朋友絕交,不知世間情為何物了。

從顏色上,大家爭一個紅字。所有顏色中紅色最好嘛!紅色新政權、紅色根據地、紅色種子等等,紅色就是革命、就是正義,其它顏色就是其反面。江蘇某縣化肥廠突發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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