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盯著芳姐,昏花的老眼裡面全是溫怒,芳姐把苦丁茶往前推了推,
這個玩意真的適合老尚書呢。看看老頭眼睛都紅了,一看就知道火大。
老尚書的嘴巴終於動了動:“你可還知道天高地厚,你可還知道婦德那是什麼東西。”
芳姐坐下,自己端茶慢慢飲用,這話問的好多餘,婦德那玩意她從來就沒有過,為了安撫老尚書過半天才斟酌的說道:‘相夫教子,孝順長輩,友愛兄弟姐妹,四娘自認做的都不錯,若是祖父覺得四娘有那樣做的不足,只管明言,四娘定然改過。’
老尚書被孫女一句話給憋回去了,從丫頭嘴裡說的這幾樣,還真就是挑不出來毛病,轉臉再次發火:‘放狗屁,婦德那麼博大精深,你就知道個皮毛,就敢如此狂妄。’
芳姐跟著說道:“祖父高見,四娘同祖父對婦德的淺見一樣,除了相夫教子,孝順長輩,友愛兄弟姐妹之外都是放屁。”
老尚書一巴掌拍下來,桌子上的苦丁茶四濺,這倒黴孫女說的是什麼呀,他們華府花重金請來的女先生,十幾年就把府上的娘子給教導成這樣嗎。多糟心的認識呀:‘,你你你’
芳姐趕緊起來給老尚書順氣,在這裡給氣出來一個好歹,對不起自家老爹:“您消氣,您順順氣,孫女那不是順著您說嗎。”
老尚書心率加速,連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對著芳姐瞪眼。
芳姐再次檢討:“不是您說的,是四娘說的,是四娘說的,不會冤枉您老人家的,不氣不氣呀。”
老尚書覺得心衰,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來一句:“關鍵是認識是錯的,我華府幾十年的培養,怎麼就把你教成這樣呀,老夫愧對祖宗呀。”
說完竟然嚶嚶而涕。真的老了,力不從心,也不知道還能看著這丫頭幾年,往後萬一把他華府給連累了可怎麼對得起祖宗呀。老先生覺得這個孫女的存在,讓他的後世子孫特別沒有安全感。
芳姐心軟,看不得這個場面,老頭老了老了還學會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還有沒有消停日子過了,順著老尚書的後背給老頭順氣:“哭出啦也好,梳髮下情緒,就不那麼激動了。”
老尚書跟憋屈了,芳姐:“不過也得適可而止的,您老人家想開些,是四娘學的不好,跟您沒關係的,您把銀子花到位了,先生講的也不錯,不過是四娘見識稍微高階了些而已,您真的沒有對不起祖宗,就是有,也是我爹的不是,沒把四娘生好不是。”
老尚書被說的什麼心氣都沒有了,竟然很不和適宜的說道:“那是你娘生的不好。”歪樓了,又歪樓了。老尚書鬱悶死了。
芳姐給老尚書順氣的手,都停下來了,老頭太不厚道了,人死不言非,怎麼還望死人身上扣帽子呀。
老頭抬眼,芳姐心說算了,還是顧著活人吧,何況自己也沒什麼不好:“是,跟我爹沒關係,孫女事天神地養的如此見識不凡。”倒也沒有把自家娘給繞進去。
老尚書捂臉,就知道這趟來的多餘,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還有就是剛才哭的太專注了,現在收場好像有點丟人。
接下來怎麼辦呢,老頭髮愁死了。
芳姐不知道老頭的尷尬啊哄兒子一樣的勸導:“您往開了想,不是多大的事。”
老尚書:“放屁,你當多大的事呀,你怎麼敢呀,京城,朝堂,輿論,你當成什麼了,你當是你池府的後院,還是咱們華府的後院呀,你怎麼就敢把場子鋪的這麼大呀,收不了場怎麼辦,自古至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就是輿論,你這事在玩火,你把我華府,把池府,把你放在心尖子上的爹,夫君,兒女,都置於何地呀。有沒有想過後果呀,你哪來的膽子呀。”
芳姐:“我做什麼了呀。你不能亂扣帽子呀。”
老尚書氣的再次瞪眼:“你敢說,外面的言論不是你一手引導的,你敢說老先生來京城不是你提前佈置的,你敢說如今的局面不是你弄出來的。”
芳姐:‘說什麼呢,您真的高看孫女了,謝大先生,那真的是趕巧了,其他的那也是因勢利導,見機行事,我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引導輿論走向呀,讓聖人知道還不得分分鐘的把我滅了呀,我作死呢我弄這種事情呀,您想多了,真的想多了,回府好好地睡一覺,情緒平靜了您就明白了,我一個婦人,我哪來的這天大的本事呀,天下計程車林能聽我一個婦人的嗎。何況當時的情況,在差能差哪去呀,還能在壞嗎’
老尚書被芳姐說的也覺得不太可能,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