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女子帶走,讓大朗好生的歇著。”說完腳步蹣跚的走了。看著背影,頃刻間彷彿老了十幾歲一樣。
院子裡面世子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世子。世子抬頭看著院子裡面的一方天地:“沒有關係的,我已經有了大娘,已然是天賜的福氣。這院子裡面終於消停了。只是還要委屈夫人一段時日。陪我這個廢人最後一程。”
世子夫人扭頭,早就已經涕不成聲:‘往後就只有咱們一家三口在這院子裡面,夫君很快就能養好身體的,大娘的將來還要夫君給做主呢。’
世子只是拉著夫人的手笑:“有夫人陪我這些年。我已經知足了。往日裡為了子嗣。沒少委屈夫人,往後只有咱們三口了。”
有時候世子夫人真的恨這個婆婆,為了子嗣。自家夫君沒少喝狼虎之藥,不然或許還能拖上幾年,好歹自家大娘出嫁的時候還有個世子爹爹撐撐臉面呢。
可如今那真的事回天乏術了呢。
空落落的院子裡面,站著相互扶持的兩人,連風吹過來都是悽迷的。分外淒涼。
相比現如今的池府,那真是兩種氣氛。池府裡面池二老爺一臉惱怒的在客廳裡面來回走動。
池二郎坐在下手,池府的現如今的老夫人說話:“九娘可好。”
池二夫人一臉的笑容擋都擋不住:“好,好的很,讓親眼過九孃的日子,娘才算是真的放心了。是你媳婦有心了。你可得好生的對你媳婦。”
池二郎緩緩點頭:“娘說的是,我自然好生的對待夫人。”
池二夫人:‘說起來若不是侯府折騰,我還要在你妹子那裡呆上些時日呢,我兒有沒有被噁心到。’
池二老爺在邊上恨恨的說道:‘都是好人慣得,就是我這些年太過軟和了,才讓他有恃無恐,竟然直接動手跟我搶兒子了。’
池二夫人不以為然,你若是早些長點火氣,我兒子也不會在侯府憋屈那麼多年:“那大房夫婦搶我家二郎也不是一日半日了,夫君惱的是不是晚了點。”
這話說的諷刺,池二郎忍不住求饒的看向孃親,現如今的爹爹已經是很不錯了,至少他就挺知足的。
池二老爺被夫人憋屈的好半天說不出來話:“原來是我豬油蒙心了,可現在不行,我也是有孫子的人了,大房就別想在打這點破主意,別想踩著我二房的人,往上爬。不就是一個破侯爺嗎,我家二郎在熬上幾年資歷,未必比他定國候差。哼。”
池二夫人扭頭還算他有些腦子:‘你爹爹說的是,雖說這些年你爹委屈了你,可你爹有一樣做得好,那就是從來沒想過要把你過繼給大房。’
池二老爺臉色緋紅,原來夫人是這麼看他的呢:“你娘說的是,爹爹雖然混了點,可兒子從來沒想過給別人,二郎呀,咱們不圖他們侯府什麼,你可要隨爹,不能輕易把兒子許給別人,那都是我的親孫孫,可不去他們侯府受窩囊氣,我就不信那女人是個和善的,會善待人家的孩子。”
從池二老爺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這是徹底同侯府交惡了,已經不以侯府老爺自居了呢。不過意思也很讓人懊惱就是了。
池二郎黑臉,說什麼呢,這話用得著他家老頭這麼叮囑嗎,他池二郎是賣子求榮的人嗎,何況定國侯府如今算是個什麼榮耀。
池二郎:“爹爹放心,兒子眼皮子還沒有那麼淺,我池二郎的兒子不是隨便送人的,”
池二老爺加強語氣:“隨便,不隨便都不送人。”
就聽外面芳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說你去哪了,為何不在族學。你怎麼就那麼不省心呀,我到底做作孽才生出來你這麼一個缺德玩意呀,你怎麼就不能讓爹孃省省心呀,那就是跟二胖是的憨傻點,我也能少操點心。我跟你說,在這麼下去,我就把你送人,肯定送人。”
池二老爺同兒子兩兩對望,一臉的不滿意,池二老爺心說,總共兩孫子,這媳婦竟然都給罵進去了,他家二胖才不憨傻呢,太不滿意了。
池二郎也不滿意,這女人怎麼說話呢,他池二郎的兒子怎麼就讓她這麼操心了,還要送人,她當的了家嗎。
池二老爺同兒子兩兩對望,然後兩人個子嫌棄的扭頭。
然後同時看向上座的夫人。
池二郎看他爹,覺得指望不上,才轉頭看她孃的。
池二老爺看兒子,覺得兒子窩囊連個內宅婦人都鎮不住,索性也不指望了。
管兒媳婦自然事婆婆出馬,所以父子終於在一個基調上了。
池二夫人被父子兩人委以重任。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