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之情溢於言表,這真是親爹。
定國候話畢,屋裡靜的連掉跟針都聽得見。
定國候世子沒什麼神采的抬眼看向定國候。眼裡東西深沉中帶著沉重:“都是兒子身子不爭氣,不能侍奉於爹爹左右。”
然後轉身向著幾位兄弟行禮:“多謝各位兄弟帶大朗盡孝。大朗福薄,怕是今生不能回報了,來世大朗咳咳咳。”
池家二老爺一聲怒吼:“好歹給孩子積點德吧,害人害己。”說完甩袖子就走人了。
到了院子裡面還不忘拉起自家兒子,很是愧疚的說道:‘兒子別怪爹,爹沒有這位侯爺那麼狼心狗肺。’
這話說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呀,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低頭不敢看向被罵良心狗吠的定國候。
定國候被人當眾甩了臉色,一張臉紫青紫青的。
看著身邊風一吹就要倒的兒子。只是揮揮手打發了池家兄弟們。
剩下親生的父子兩人。定國候世子眼皮都不抬。對著定國候請罪:“是兒子身子不爭氣。”
這話裡面有多少的心酸無奈,只有定國候世子自己明白。
話音裡面的疏遠更是讓定國候臉上一陣不必再。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生疏的,好像兒子都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看過他這個爹了呢:“我兒說什麼。好生回院子養著才是。這些閒事莫要操心。”
定國候世子好半天才幽幽的說道:“是兒子不好。讓爹爹老無所依。”
定國候世子虛弱日久,話音飄渺,定國候聽的雖然不太真實。不過還是能明白裡面的怨懟。若不是如此,何至於他人還活著呢,自家爹孃就惦記上二房的孩子呀。
定國候一時間血液回流,唯一的兒子都怨懟他嗎:“大朗,爹也是怕你身後無以為繼。咱們大房不能在”
在兒子這裡斷了,這話無論如何定國候也不能當著兒子的面說出口的。
定國候世子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兒子不肖,不敢在讓爹爹如此操勞,兒子福分薄,有大娘在就已經知足了。不敢在肖想別人的福分。兒子身子不中用,怕是往後也不會有所出。院子裡面的侍妾,回頭就都打發了吧,兒子只想同夫人還有大娘消停的呆上些時日。還望爹爹成全。’
為了子嗣,他做的夠多了,沒有所出怕是天意,是他們大房福氣不夠。
話落定國候世子又是翻天覆地的咳嗽。這大概是幾年來世子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定國候哆嗦的扶著兒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面哭的淚人一樣的定國侯世子夫人,三兩步進來,在世子身邊輕輕地拍扶:“夫君切莫動氣,大娘還院子裡面等著你去給看功課呢。咱們回吧。”
世子在夫人的攙扶下緩緩而行。夫妻兩人對已經半僵硬狀態中的定國候都沒有多看一眼。
世子夫人出門以後才回頭對著這位侯爺行禮:“侯爺就依了郎君吧,讓郎君多陪大娘一些時日。”
有那群侍妾在,他家夫君怕是要早摺進去兩日。
定國候哆嗦著半天都沒有回話。世子夫人同世子攜手告退。
不過兩盞茶的時間,世子院裡面哭天喊地的一陣一陣慌亂。
定國候老遠看去,自家兒子院裡走出來的各色女子,竟然十幾二十個。定國候一時間眼窩乾澀,替自家兒子難過。
都說三千佳麗,可這女子多了,過的是什麼日子呀。可憐的大朗,難怪只是想要過幾日消停日子。
定國侯夫人一臉怒容的快步過來:“我就知道那是個嫉婦。看看做出來的是什麼事情。我池家香火不濟都是這惡婦做的孽。看我不讓我兒一紙休書與她。”
定國候冷豔掃向夫人:“閉嘴,歇著吧,你還想怎麼樣,大朗都那個樣子了,你還讓他給你生孫子嗎。你,你還有個當孃的樣子嗎”
定國侯夫人:“還不是那女人不中用,生不出來孫子,不然我何至於讓二房的惡婦如此埋汰。”
定國候眼睛裡面都是紅彤彤的血絲,盯著定國侯夫人咬牙切齒的怒吼:“你給我閉嘴。”
到底是誰生不出來,這池府怕是沒有不知道的。這女人在兒子的院子門口如此亂說,那不是給兒子心口捅刀嗎:“你當真是瘋了,在幹多說一句,我讓人把你的嘴堵了。來人呀把夫人送回去。”
定國候夫人驚怒,卻也不敢在撒潑狂吼。
定國候呆呆的看著兒子緊閉的院門,都不知道怎麼上前敲門安慰兒子。
吩咐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