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夫人到底心軟,弄死定國侯夫人不心軟,可若是對從小就看著長大的世子,那真是把這口氣嚥下去了,好歹忍過春節,不顧路上冰天雪地,兩口子就打包來東郡看孫子了。
別說定國候沒敢留人。就是知道的聖人,也只能說,定國候的老二,一輩子都活的混賬,唯獨這份大氣,讓人佩服。惹不起人家躲了。
定國候生的兒子說起來也不錯,這老二為了定國侯府犧牲的多大呀。可惜老定國候沒選對繼承人,當初選了這個不事生產的混賬老二,也比這個處處鑽營,還心胸不夠寬曠的現任定國候強呀。
池二夫人哪裡出過遠門受過苦呀。一路上冰天雪地的才走了這麼長的時間。
本來這事在京城就少有不知道的,包括華府的人也都明白,華二老爺惱怒定國侯夫婦不是東西,竟敢咒他外孫子。可畢竟人家侯府內部的事情,沒法仗義執言過去討個說法。
在給芳姐他們去信的時候,華二老爺也是本著君子不論他人是非的原則,沒有提及此時。
池二老爺夫婦自然也不會提及,家醜不可外揚嗎,沒得讓兒子媳婦跟著一起糟心。
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把這個問題給迴避了,池二郎終歸是侯府出來的,大家都覺得不好攙和。所以兩口子那是真的不知道,因為生了個兒子,讓定國侯府鬧騰的都要成了笑柄的事情。
等池二郎給京城的信寫好,拿給自家老爹過目的時候。池二老爺看看兒子,一聲嘆氣,難得兒子還肯為了侯府這麼費心,遭禁兒子一番心意:“不必如此,本就是咱們二房自己的事情,當初我跟你媳婦同侯爺要出來這些部曲 時候,咱們二房同侯府就形同分家了。雖然答應過侯爺,不會傷了侯府的根本,維護侯府的臉面。可如今倒也不是咱們非得做的過分,就這樣挺好。逢年過節送回些表禮就成。至於書信也不過是親戚間的往來而已。”
池二郎聽著自家老爹說話,都替他揪心,自家老爹對侯府有多上心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當初自己在祖父跟前。他池二郎一身的好本事。他爹都能為了侯府。為了那個身體不好的世子,愣是讓他棄武從文了。
如今得多大的事,才能讓他爹把心傷成這樣呀。都不顧的維護侯府團結統一的臉面了。
還是在打聽打聽好了:“都聽爹爹的。”
就看到池二老爺一副蕭索的樣子,揮揮手:‘往後侯府的事情,就這麼處理吧,我和你娘現在就願意多看看胖哥。’
池二郎心裡幽怨了,自家兒子呀,他爹沒來以前,兒子在自己懷裡長大的,他爹來以後,他們父子就還沒能勝利會師過呢。
今天早晨好不容易抱到兒子了,他爹三兩下就給搶走了,還板著臉把他給訓了一頓‘抱孫不抱子,你不懂呀。’
池二郎當時那個氣呀,合著就他爹自己能抱是吧,是吧。
突然就覺得親爹還不如泰山呢,當初小舅子,自家老泰山可是想抱就抱的。
可以說是不歡而散。芳姐看著池二郎那臉色,險些笑岔氣,越來越小氣的男人:“不至於,才看到胖哥,爹爹也不過是現在一時新鮮。”
沒有外人,池二郎也不怕人家笑話,冷哼一聲:“光是這點是嗎,聽聽那話就知道,我小的時候他就沒抱過。”一腔的酸澀,在夫人面前連點掩飾都沒有,全倒出來了。憋了多少年呀。
不光是搶了兒子,還有對小時候沒有被抱過的幽怨呢。芳姐再次笑崩了。老陳醋
這男人還能舉一反三了,這還能聯想起十幾年前,缺愛呀,妥妥的缺愛。
池二郎黑臉:“有那麼好笑嗎,你說這麼多年就沒看他這麼規矩過,怎麼就偏偏在這上他這麼規矩呀,五郎從生下來的時候,就在岳父的懷裡長大的。”這還是那個沉穩的男人嗎。果然在爹孃跟前的男人夠幼稚。
芳姐:‘五郎是獨子,不能比的。’
池二郎氣的瞪眼:“我不是呀。”越來越幼稚了。
芳姐咬舌頭,這可怎麼安慰好呀:“不然我抱抱你好了。”說著就把池二郎給擁住了,帶著夫妻間特有的親暱,心說原來自己還有當爹的潛質。一臉的佔人便宜的樂呵。
池二郎沒有被人佔便宜的自覺,想想爹不靠譜,好歹自己找的媳婦不錯,順勢摟過夫人,也不管什麼時辰,先安慰一下自己好了。**帳暖,什麼事都能先放下。
聽到池二老爺提孫子,你說池二郎的幽怨有多深呀,看著老爹抱他兒子一次,他就要幽怨一次,老爹搶了兒子是一回事,老爹這個懷抱從來沒有抱過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