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表。
幾天後政老爹回到府中,大皇帝陛下果然仁慈,只革了老丈人和內伯的公職,被沒收的財產除部分珍貴物件充公外,其他的都歸還賈府,像什麼高壓鍋,保溫瓶,天子還說:錢沒了,日子還得過。一家人劫後重生,歡喜不已,只是想起元春,不禁嘆氣,然而事情發生了,再難過也沒有用,只能怪元春命不好了。
雨村帶警察來時,只見書院裡亂得戰國似的,然後看到了地上的張小泱,然後救護車呻吟著飄過來,壓住了警車的歌聲。書院外行人紛紛駐足向裡張望:嚯!今兒書院什麼節啊這麼熱鬧!警察看著天使們把張小泱抬上救護車,呼嘯而去,面面相覷,然後看著雨村,道:老師,我們不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只逮活的。雨村面色蒼白,大汗淋漓:這這這算怎麼回事兒啊這算!
寶玉黛玉目睹全過程,寶玉手裡的風箏被捏得面目全非。
剎那間這個春天模糊起來,這個世界清晰起來。
張小泱自殺了。
書院把訊息封鎖起來。 。 想看書來
一 林妹妹之引
此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雲:因曾經歷一番青春校園故事,故一日忽念及當日同窗舊友,思來朝夕相伴數載,情深意長,然今皆各分東西,奔前程而去,苦苦相思而不見,寧不痛殺!故細細揀起舊人舊事,而撰此《磚頭記》一書也。
你道此書何以“磚頭”命名?看官請聽:原來作者家中有一祖傳臨清官窯雕花磚,那磚頭非建築房屋所用,只為收藏愛好者把玩,製得古樸雅緻,精美異常,只有一部寬屏手機大小。作者年幼時,頑劣異常,常將那磚頭拿來戲耍,乃父發現,每每一通厲聲斥責,小兒嚇得肝膽俱裂,又不禁納罕,以為這磚乃神物也。納悶數年,乃父才於一月黑風高夜將這磚頭之故事講給他聽。
原來作者祖上君成公,性格瀟灑,舉止*,自幼喜讀書,稗官野史,詩詞歌賦,經史子集,無所不讀,閒來信手為文,親朋同僚便爭相傳閱。你看此公旁學雜收,似乎只有些歪才情,其實不然,君成公經濟仕途也甚得意:官至蘭臺寺大夫,爵封西齊侯。當時世人皆知此公秉性剛烈,嫉惡如仇,生平最恨那些腐儒陋宦:飽讀詩書卻呆頭呆腦,滿口之乎者也,毫不知靈活變通,實實百無一用也!更可恨讀書而宦者,非袞袞之公,則奸佞妄臣,不僅無用,反而貽害流毒不淺!公常痛快一罵,撰文討之,口誅筆伐,言辭激烈,故人又稱“烈侯”。
且說烈侯在江北東昌府任巡鹽御史時,逢天子沿京杭水道南遊,幸東昌府,烈侯奉命陪駕。天子雅興,於光嶽樓對題匾額,烈侯巧言妙對,談吐機智,於是龍顏大悅,恰前日過臨清州,州尹貢新制寶磚兩方,天子即賞予烈侯——即作者家傳寶磚是也。
天子龍顏大悅之際,笑曰:天下文人,莫不及卿!素聞卿不但文采飛揚,才思敏捷,且性格直爽,剛正不阿,朕不勝歡喜!今賜此磚,儘可將那腐儒陋宦——劈殺,有先斬後奏之權!天子本是笑談,但金口玉言,於是一塊破磚便儼然尚方寶劍也。更可喜烈侯不負皇恩,當真下死手劈過幾人,第一位是當時一大儒,傳聞當時血濺三丈,幾乎不曾將那人掛了。那大儒抱頭大哭:爾等粗人!枉讀詩書!下此毒手!劈我老儒!烈侯聽此順口溜,再怒,悶頭又是一磚,那大儒方不敢言語;後又在大考之時,於考場劈一主考官,人心大快,從此烈侯名聲大振,一個老頭兒一塊磚,嚇得天下讀書做官之人膽戰心驚。
烈侯辭世,人去,磚還健在。不知過了幾世幾代,及至作者入學,父捧磚告之:現法制社會,這磚頭再沒有劈人腦袋的道理,可祖訓勿忘,今將此磚給你,時時帶著,警醒你勿失祖風。
今以磚頭命名,蓋因此磚常隨作者左右,每寫如此文字,必有此磚相伴,作鎮紙之用,此磚實是此書之見證也;其二,作者才思有限,加之現在出書成瘋,書名氾濫,一不小心,便取得俗了,於是不再費心臆造書名,索性就磚命名——磚頭也罷,石頭也罷,止一書名耳!
作者又云:今作此小說,雖非全然虛構,但細想此等遊戲文章,豈可字字為實?或者一二,或者三四,為作者臆造,亦難免鬼話連篇——聊可解悶,看官雅正。
然此書又多作春秋筆法也。
再說細想當日瑣碎事宜,真如亂麻一般,並無個頭緒,正不知從何說起,忽想起一人,與作者感情甚篤,關係亦非比尋常,他身上又多有故事,故此書就在他身上開張。
寶玉醒來的時候,太陽公公早上班了。他朦朧著睡眼向外眯,窗外陽光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