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陽光畢竟最有味道,暖暖滑滑的,溫柔得像女孩子的手——還是動了情的女孩子。然後他就想到了那個美倫美奐的奇怪的情節頗羅曼蒂克的夢——林妹妹肩荷花鋤,在繽紛落英中輕款蓮步,將桃花納入花囊,埋到泥土中,香汗淋淋,絲帶飄飄,讓他心神盪漾。然後林妹妹坐到一塊大青石上,唸了一句“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隨之不知從哪兒搗鼓出一本書,坐在落滿桃花的青石上翻閱。
“妹妹拿的什麼書?”
林黛玉小心翻開一頁,低眉信首:《紅樓夢》。
然後他就醒了。
他坐在床上,想著夢中明媚的陽光,令人心醉的桃花,神仙妃子般的林妹妹和那本奇怪的書,直到丫鬟襲人進來,一聲“我的爺”把他按在被窩裡。
“小祖宗!好好的坐床上發什麼呆?萬一凍著涼著又是上上下下不省心!”襲人嬌嗔著,給他壓被角。寶玉眼睛看著她,心卻還在那美輪美奐的夢境裡。看二爺直勾勾盯著自己,似乎別有用心,襲人壓好被角,一個嬌羞出去了。
今年的春天像極了東府的尤二姐,嫵媚而又平和。寶玉站在怡紅院門口,望著瀟湘館的方向,目光中盡是期盼,看那架勢似乎想把眼珠子挖出來扔到瀟湘館去。
昨天個和林妹妹玩笑,只因一句“I 服了YOU”便惹惱了她,理由是“言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絲毫不念兄妹之情!對儂痛下殺口!堂堂大中國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