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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走了一段路,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遠遠就可以看見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石室。
胖子掏出了指北針一看,說方向沒出錯,這大石室八成就是那間所謂的東側石室了。
前方雖然看上去沒什麼障礙,我心裡卻直打鼓,覺得不知道為什麼,一會肯定要發生一場惡戰。
原本胖子加上黑眼鏡加上悶油瓶的組合,下一般的鬥是毫無難度可言的。
可是我們現在在這個鬥裡對付的不是粽子,而是人。再加上黑眼鏡受了重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沒有定數了。
黑眼鏡雖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臉色蒼白嘴唇發青,我越看越是不忍。
再想到悶油瓶那混蛋口口聲聲嫌我礙事,於是我提出我帶著黑眼鏡先撤,到時候他們出來再和我聯【咳】系。
眾人想了想都覺得有道理,只有黑眼鏡大喊不幹,他說回去路上也不見得安全,我自己一個人都未必逃出去了,再背上一個他簡直等於兩個人一起往地獄裡闖。
他說與其和我一起送死不如和大部隊一起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眾人繼續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道理。
我循循善誘黑眼鏡你還是和我出去吧否則再和他們一起待會遇到惡戰咱們會成累贅。
黑眼鏡說我寧可成累贅也不要和你一起去送死。
我青筋暴起捋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打他,他急忙拍著胖子讓胖子快跑。
正玩得開心,突然甬道的盡頭傳來一聲冷笑。
眾人皆是一怔,悶油瓶反應最快,一個轉身擋住我們,抬眼朝身後望去。
甬道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兩個人影,兩人手中都舉著槍【咳】支,此刻那黑黝黝的槍口正直指悶油瓶。
我一看就慌了神,悶油瓶這傢伙對付長爪子大牙齒的怪物可能還有一套,但若是對付槍把子……
沒想到那兩人似乎不急著開槍,倒是相當悠閒地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趁著胖子和悶油瓶擋在我前面,那兩人看不清我的動作的檔,把那隻盒子炮從包裡抽出,悄悄塞進了口袋裡。
來人果然是黃老闆和老K。
一見是他們,站在一旁的阿瓜似乎抖了一抖,像是極力在穩定自己的情緒。
雖然只在陰暗的甬道里見過他們倆一面,但對他們的印象實在是深刻。
特別是那個老K,話雖然不多,眼神裡卻透著一股陰狠勁,要是誰和這種人槓上了,那肯定得做好玩命的準備。
那黃老闆倒是嬉皮笑臉的,要不是他手上那把槍看得實在扎眼,他給我的感覺還和黑眼鏡有點相像。
“幾位速度實在是有點慢呢,看起來是要撿咱吃剩的?”
黃老闆笑嘻嘻地開口,說出的話卻不那麼中聽:
“我們開啟這個小房間,可費了不少的力氣呢。”
胖子輕輕放下黑眼鏡,我急忙上前把黑眼鏡從他背上攙開,胖子活動了一下四肢道:
“廢話少說,你們他媽的給胖爺我老實交代,枯老爺子那事是怎麼回事?”
“喲。”
黃老闆呵呵笑了一聲,露出滿嘴的黃牙:
“怎麼,別和我說你下個鬥是為了和咱們翻舊賬的?這年頭辦事得講點規矩,那老頭不按理出牌,提早去見了馬克思也怪不得別人。”
“你他孃的閉嘴!”
阿瓜火了,眼見就要往前衝,我忙一把拉住他。
黃老闆一見阿瓜,眼神一變:
“我說這是誰呢,枯龜子的小少爺?怎麼,你也捨不得剩下那半塊玉,拉幫結夥地下來搶?”
阿瓜氣結,咬著嘴唇不吭聲。
雖然他主要目的是為了給他師父報仇,但說下斗的目的是為了剩下那半塊瓏紋雙蝠玉卻也是沒錯的。
黃老闆嘿嘿一笑,沒拿槍的左手突然伸到半空中一晃。
只見一抹血色劃過,另外那半塊瓏紋玉正被他攥在手中。
只覺得胸口一熱,像被烙著似的疼痛著。
胖子啐了一聲,似乎因為咱們晚了一步而心有不甘。
黃老闆像丟硬幣似的來回搗弄著剩下半塊瓏紋玉,一副地痞相地壞笑道:
“怎麼,難不成你們要抓我們去公安局麼?你們有那膽和雷子交涉?”
他話音未落,悶油瓶突然猛地躍起,一腳掃過他拿著瓏紋玉的那隻手,緊接著膝蓋狠狠往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