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地笑了。
邢恕走近蔡確:“蔡公,高公繪乃皇太后內侄,年齡與皇上同庚,小時常住皇太后身邊,深得皇太后垂愛。若能制服此人,就是為通向崇慶宮架起一座橋樑。此事關係重大,請蔡公親自出馬。”
蔡確凝視著邢恕,一股森然之氣在眉間聚集,突然開口詢問:“和叔,你倆的交情究竟如何?”
邢恕低聲回答:“三年前他居京都閒暇無聊,恕曾與其交遊,雖非刎頸之交,旦已是語無所隱。前年,他外任光州團練使,臨行餞別,恕已告其光州之任乃右相奏請皇上所賜。今天受阻於宣德門,自呈‘奏請’於右相,可見其仍懷蔡公之恩於心胸。”
蔡確決定走這座橋了,霍地站起:“看來天意在我們一邊,高公繪在這關鍵時候回到京都,就是一個吉兆。和叔,你親自去宣德門值房,迎接高公繪到政事堂吃茶!”
邢恕應諾,轉身行至門口,忽被蔡確叫住:“和叔,此事重大,讓我再好好想想,這座橋該怎麼走……”
皇帝趙頊病重臥床,立儲繼位之事成了當務之急。皇帝有十四個兒子,皇長子囗、皇二子僅、皇三子俊、皇四子伸、皇五子侗、皇七子價、皇八子倜、皇十子偉都先後早亡,現存的皇六子亻庸、皇九子亻必、皇十一子佶、皇十二子俁、皇十三子似、皇十四子亻思,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這就成了立儲繼位的艱難。皇帝趙頊有意於皇六子亻庸,並以皇六子亻庸出囗露面於延和殿以示知群臣,但宰執大臣中暗裡仍存在著兩種對立的選擇: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王珪選擇了皇六子亻庸,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蔡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