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的樣子,索性跳進了湖裡洗個澡。
這兒的水是真舒服啊,當他浸泡在其中的時候,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汙穢之氣隨著湖水的洗滌去除的乾乾淨淨。
他就這樣躺在水面上,一直到聽到老王在喊自己的名字,接著是橫肉臉醒來,再是卓雄,唯獨超子一人已經昏迷著,但是生命特質一點問題也沒有。
四人都發現了變化,在欣喜著劫後餘生的同時,也為超子的甦醒而著急,一直到今天他終於醒過來了。
在等待他甦醒的這一天裡,查文斌獨自一人思考著事情的前前後後,從他們的遭遇來看,那場血戰是存在的,也是經歷過的。破爛的衣服和血汙是最好的證據,彈藥的消耗也成為了另一個最強有力的佐證。
查文斌摸著七星劍微微顫抖的身子,腦中反覆播放著那個圓和那串字元,他試著去比畫卻發現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辦到的事。不甘心的他又取出筆墨紙硯,在紙上想把那些清晰刻在腦中的字元還原,卻每一次畫完之後都覺得有些瑕疵。這就好比,我們明明知道“二”是怎麼寫的,但你每一次寫出來的偏偏是一個“一”字。
“這肯定不是在做夢了。”老王說道,他十分慶幸的是那一頭黑髮又回來了。
查文斌擦拭著七星劍低頭道:“那不是夢境,跟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有所不同,況且還有他。”
“他?他是誰?”老王問道
“沒什麼。”查文斌低頭不在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我們原來是在封淵?”
老王也不敢肯定,就說道:“按照我們的推測和說法,把那裡叫做封淵,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誰知道,都是些傳說中的東西了。”
查文斌又說:“如果我們假設那個紅色的湖泊就是真正的冥河血海,凝血封淵的話。我是按照向西的位置去找生門的,也就是說的另外一個地方,那麼這兒是不是……”
“是哪兒?”老王瞪大了眼睛。
查文斌一字一頓的答道:“沈,淵!”
“天吶!真有這個地方?”老王不可思議的問道。
查文斌說道:“如果說封淵是人世間罪惡的的源頭,那麼沈淵則是善意的源頭。這一惡一善本是對立的,在天與地的創造之初就有了。有陰必有陽,有惡也必有善,為了區分開這兩種對立與矛盾,就有了沈淵。”
“那我們現在是在沈淵了?那該是走了多少路才走到的。”老王還記得那一片無邊際的血海封淵,而這裡的湖水卻清澈透底,一天時間他們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查文斌站立在船頭,翹著脖子看著天答道:“還在原地!”
“原地?這怎麼解釋。”老王已經徹底糊塗了。
“你們看那兒。”查文斌指著遠處說道。
遠處看似也是一片茫茫的沙灘,並不是很清楚,老王拿出軍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失聲道:“桑樹……”
查文斌突然仰天一笑,把他們幾人是搞了個莫名其妙。背對著眾人,查文斌眺望遠方說道:“我搞懂了其中的一點,其實封淵就是沈淵,沈淵既是封淵。這就好比是一張白紙,一面畫的是紅色,而它的背面卻是空白的。我們的船假設為一個點,是從這紙張的紅色正面走了過來的,如果我們能讓這個點維持不動……”
他看著那幾個人都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索性就從包裡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在其中的一面畫了一個叉叉,然後在紙張的正中間戳了一個洞,又拿出一粒黃豆放到那個洞裡,接著說道:
“假設這枚黃豆是船,我們原本是從畫著叉叉的這一面走到了這中間的位置,然後遇到了那些怪事。現在看來,封淵的厲害之處不是它有邪惡,而是透過引導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與念想並在這兒展現出來。
卓雄先想到了花白鬍子,結果他出現了,因為卓雄的內心深處他是死去的爺爺,所以出來的就是一個鬼魂體,我能用道法給驅除了。但是因為他的出現,讓超子想到了蘄封山裡的那些氐人,因為氐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所以我們就遇到了那個裂縫,用同樣的場景再次讓我們相遇。
氐人是活的,只能用活人的辦法武力抵抗,我們都敗了,在封淵的世界裡可以說是徹底的死亡了,但是這種死亡不等於現實意義的死亡。我們的死是在戰勝了自己內心之後才完成的,通俗的用道家話來講就是看破了生死。如果人一旦將死亡的資訊率先說服自己,那剩下的不過是一具軀殼。”
說到這,查文斌將那張紙翻了一個面,但黃豆的位置依舊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