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老人們說,雙胞胎只要其中一個夭折了,另外一個就不好養了是不是?”
查文斌點點頭道:“是有這麼一說,雙胞胎本是同根同氣生,共五行八字,本就有互相通靈的本事,去掉一個,另外一個自然失去了本來的精氣神。尤其是這龍鳳胎,為陰陽互抱而生,以陰補陽,以陽滋陰,生生相惜更是如此。”
“那我那小兒子是不是?”
查文斌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裡的聲音傳不出去,便低聲對那漢子說道:“我也跟你說句實話,你這女兒是‘劫命’出生,那您兒子也跑不了是這個,這也是我為什麼叫你進來的原因。”
那漢子一聽就立刻雙膝跪地抱著查文斌的雙腿哭道:“求先生可憐可憐我們兩夫妻,可憐可憐兩位老人,我父親因為自責心臟病犯了差點就走了,他是怎麼也受不起另一個打擊了。”
查文斌扶起那漢子道:“我要是沒瞧出個端倪來也不敢瞎說,你要是信我的話,我就給你想給法子試試,或許能躲過這一劫。”
“咋個法子,只要能救娃兒,你說咋辦就咋辦,砸鍋賣鐵我也願意!”
查文斌對著那漢子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教了一通後,那漢子咬咬牙道:“行,就聽你的!”
出去之後,查文斌先行回了家,這事他一人還真搞不定,差了卓雄出去找東西。找什麼東西呢?找了村子裡的會接生的接生婆,卓雄問這位接生婆借了一把剪刀,就是過去她替人接生的時候剪臍帶用的。拿了剪刀,又出去找了一位教書的老先生,問他借了一把戒尺,然後再是去農具店買了幾把農具,繼續又問一位村裡的郎中要了幾張藥方子,最後是去棺材鋪定了兩口棺材。
而查文斌自己則去買了好些菸酒上門去請那些屠夫,這些屠夫之前都跟查文斌打過交道,知道他來的意思,收下菸酒就等查文斌的吩咐。一切準備妥當後,又把周圍幾個鎮上所有喪葬店的金銀元寶幾乎買空,全部都送到了那對龍鳳胎的家中,院子裡堆的滿滿老高。
那對雙胞胎的家中除了孩子的父親,其餘人都被送往鄰村的親戚家中暫住,到了傍晚,查文斌帶著三個屠夫加上卓雄來了,這幾人手中拿著的都是撬棍和鋤頭,腰上彆著明晃晃的殺豬尖刀,一頓吃喝過後,到了約莫十點多,村子裡的人都睡了,他們開始瞧瞧的走向了後山。
那個溺死的小姑娘是連夜埋的,因為來不及準備,用的就是家裡的一口紅木大箱子代替的棺材。找了快沒人去的空地,草草的挖了個坑,堆了個小土包,連土都是新鮮的,很好辨認。
那孩子的父親先是跪在地上一頓嚎啕大哭,給那個土包前面放了好些女兒生前愛吃的東西,又等查文斌點過三根香後擦了把眼淚說道:“把鋤頭給我!”
他帶頭揮動了第一下,一邊哭一邊挖,一邊挖一邊說:“閨女啊,不是爹爹狠心要把你挖出來,把你埋在這裡是爹爹害了你啊,爹爹會給你找個好地方重新安葬,你莫要怪爹爹啊……”
因為埋的淺,幾個人挖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了那口箱子,用麻繩拴好,兩個殺豬匠一人一邊發力往上一拉卻覺得手中的繩子有千斤重,其中一人覺得奇怪便說道:“查師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一個小娃娃能夠多大分量,我和老李兩個人都覺得手勁不夠用啊!”
查文斌蹲下身子朝那挖開坑裡抓了一把土在手中細細的捻開,只覺得手心潮溼,土中都能滴出水來,他說道:“那就是我判斷的沒錯,還好今天來得早,要是再晚來幾天,一準得出事,再來兩個人用點力,拖來上就好。”
卓雄和另外一個殺豬匠也去幫忙,四個壯漢合力才把那口不算大的箱子給拖了起來。旁邊的地上放著兩截磚頭,這棺材出了土是不能碰地的,必須得架空,說這是為了防止屍體接了地氣而生變。
這時,查文斌對那女童的父親道:“你就別看了,轉過身去,我怕你受不了,一會兒好了我會叫你的。”
那漢子已經哭的不能出聲了,剛背轉過去就聽見“吱嘎”一聲,那是撬棍別開木頭時發出的聲音,幾個殺豬匠對著箱子裡頭一瞧,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其中一個問道:“咋會這樣呢?”
第三百七十九章: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是七八月的天氣,就是一塊新鮮豬肉放在家裡兩天也臭了,可那木箱子裡頭卻完全是另外一幅場景:
一個穿著花衣的小女孩子臉色被凍得微微發紫,眉毛和睫毛上還殘留著雪白的冰霜,木箱子裡頭是滿滿的清水,清水上面飄著一層薄薄的冰。女孩的屍體就在冰水裡頭浸泡著,一如她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