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被超子撿了去。
說出這件事的,是村裡的張嫂,她是老婦女主任,也是負責給老餘生前送米送油的。查文斌自然也是認識他的,因為過去他也會問老餘定些東西,比如他常用到的燈籠都是老餘給做的。
就連昌叔聽完了張嫂的陳述都用拳頭敲打著桌子一個勁的咧咧道:“不孝子啊不孝子,遭雷劈的啊!”
查文斌向來是不喜歡管人家家務事的,但老餘的確是走的太冤了,特別是張嫂跟他說老餘死的時候眼珠子瞪得老大,怎麼合都合不上,看得人心裡發毛,最後他那小兒子用黃紙蓋在他臉上才算了事。
“你們跟我去一趟,昌叔,你這件事回頭我會給你個交代。”說著,他便帶著幾人準備出去,素素拉著昌叔跟了出來說道:“能不能帶我們也去看看?”
查文斌停了一下,冷冷道:“願意跟就跟著吧。”
老餘的三個兒子住的都很近,三棟二層小樓在村裡也算是不錯的,這都是老餘一刀一刀用篾給他們造的,如今他卻連半天也沒有真正住過。
走到了大兒子家,未進門,在屋外已經聽到了爭吵聲,超子抬腳朝著大門就是一踹。“咣噹”一聲,鐵門被踹的前後不停搖晃。
門開啟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開門了,她的嘴邊還有未乾淨的唾沫星子,想必剛才的罵聲就是她。
一個標準的農村潑婦造型:雙手叉著腰,身子微微向後傾斜,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超子罵道:“哪裡來的沒教養的狗東西,到我們家撒野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
這一連串的村罵把素素和昌叔兩個外地人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香港可找不出這麼彪悍的女人,早知道就不跟著來了,那手指都戳著超子退到無路可退了。
大概是被她弄的有些火了,超子終於抓起了那女人的手,輕輕一扭道:“我不打女人,叫你男人出來吧。”他是什麼出身,格鬥裡頭的小擒拿手對付一個村婦還不是綽綽有餘,那女人一吃痛,立馬改變了戰術,屁股往地上一座,雙腿開始不停的亂蹬,踹得那地上片刻鐘硬是給刨出了一個大坑。
剩下的那隻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那眼淚比奧斯卡影后來的還快,一邊哭一邊喊道:“哎呀!有人耍流氓了啊,欺負女人啊!快來人啊!外鄉人來欺負本地人了啊!”
她那嗓子可以跟村裡的擴音器大喇叭比,被這麼一吼一撒潑,屋裡立刻衝出了一個手拿鋤頭的男子。他的臉上還有一塊鮮紅的五指印,剛想舞動鋤頭,卻看見了人群裡頭的查文斌,另外幾個他也見過,都是住在查家的人,一時間他楞住了,這查文斌可不好惹,早十年他家門口就停滿了小轎車,聽說省城裡的大官都管他叫師傅。
這舉起的鋤頭放下也不是,砸下去也不是,他那婆娘一瞧自己的男人慫了,便撒潑的越發厲害。這會兒村裡好多人都趕來看熱鬧,瞧是查文斌在,一個個都開始跟他數落起這個婆娘的厲害之處,勸他別招惹她算了。
查文斌向前走了一把,輕輕卸下了那男人的鋤頭,又瞧了一眼那地上撒潑的婆娘道:“餘大,今天我來,不為別的事兒。我曾經欠你你爹一個人情,想來還掉,生前的時候我用的燈籠都是他給做的,沒收過一文錢,他曾經跟我開玩笑說要是他走了,想請我給他做場道,前陣子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也不在了,明天剛好是你爹第七個‘七’,你通知你們弟兄仨帶著婆娘都到老屋子那兒,該準備的香紙貢品都給準備了,回頭我讓張嫂寫張條子給你。”
說完,查文斌便準備要離開,不料那地上的婆娘一把抱住他的腿又開始朝著他男人撒潑,哭喊道:“你個窩囊廢,你就這樣看著你老婆被人欺負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聯合外人欺負我……”
看熱鬧的人此刻已經把餘家是圍了水洩不通,餘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拿起餘大手中的鋤頭聚在空中輕輕一掰。“咔擦”一聲,鋤頭柄應聲成了兩截,大山把拿斷了的鋤頭往地上一丟,嚇得那餘大都傻了眼,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倩影這會兒也從人群之中跳了上去,餘大那撒潑的婆娘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陣子痛。
“啪”得一個巴掌,素素搓搓手用她那招牌式的笑容盯著地上的村婦說道:“他們不打女人是因為他們是爺們,可我是女人,打你總沒問題吧。”
留下傻了眼餘大夫妻,查文斌頭也不回的走了,圍觀的村民也在一陣鬨笑裡陸續離開,這餘家的兒子他們是早就看不慣了,今天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