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張畫得有些亂七八糟的符究竟是出自哪裡了,它有著一個讓鬼都不寒而慄的名字:滅魂!終於,他有一點參透了那本《如意冊》,從那本七十二字的天書裡悟出的第一樣東西便是這道符。
“差大叔,你去哪兒。”素素飛奔著跑了出去,她順著查文斌一道越走越遠,只留下超子一人獨自守在餘家大宅子裡頭。他有些不耐煩的敲打著那扇門,惡狠狠的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小爺要不是看在文斌哥的面子上才懶得等到天亮。你要把我吵煩了,我現在就點了它!”
超子的殺氣是查文斌這群人裡頭最重的,殺氣這玩意有一部分是天生的,就像李逵和張飛,雖然莽撞,但是一般人瞅著就怕,這就是殺氣。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有七分,因為人陽氣重,火氣旺,屬陰的髒東西是躲避不及的。超子這種人大夏天的打個赤膊去墳地上過夜絕對不會有野鬼來找他麻煩,他這種性格,你要是惹了他,第二天就能拿把鋤頭刨開你那個墳包。
被他這麼一吼,那哭聲到還真停了,過了不多久,超子靠著那牆壁就睡著了。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超子看見那門好像開了,從裡頭出來了一個個子不高,還有點駝背的老頭。這老頭他瞧著有些眼熟,想了想,哦,終於想起來了,抬頭就說道:“哎,你不就是照片裡的那個人嘛?”
那老頭的脖子上纏著一圈麻繩,他蹲下來對超子說道:“小兄弟,幫我個忙,我被這東西套在脖子上,既走不出去也喘不過來氣兒,你給我解開行不行?”
超子這人是膽大心細的主兒,他可不傻,當即就知道這不是個人,跟著查文斌混了這麼久了,什麼樣的他沒見過,不僅不怕還抽著插在懷裡的匕首往那老頭脖子上一抹,繩套這就被切斷了。
超子收起匕首說道:“你這老頭,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繩子本來應該拿去抽你那幾個不孝的兒子,反倒往自己脖子上套。對了,好像就這條破繩子被我撿去了還差點壞了我一樁買賣,做人得時候兇一點,做了鬼呢就消停點。”
“老朽給小哥賠不是了,現在想通了,天亮了,我得走了。”
道場上查文斌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他一直盯著那塊被吊著的靈牌,就在剛才,那根纏著靈牌的墨斗線突然斷開了,好在他眼捷手快接住了靈牌,這會兒已經重新放在了供桌上。
有一根粗壯的木頭已經被砍成了三截,這是老餘上吊的那根。
“你們哥仨,一人拿一截過去燒,要一直燒成木炭然後用水澆滅了,再用白色的麻布包好了拿回家,放在自家的供桌上,連同你們爹爹的牌位放在一塊兒。每逢初一和十五,至少一炷香,哪家少了都不行,守孝三年,各家方才可以平安。”
餘家三兄弟哪還敢不從,就差給查文斌跪下磕頭了,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天空泛白,村子裡的公雞開始打鳴了。
超子擦了擦有些腫脹的眼睛,自顧自道:“居然在這兒睡著了。”起身的時候,有東西從褲腿上掉了下去,撿起來一看,那是一截斷了的麻繩……
第四百三十一章:幫小鬼送信(一)
餘家三兄弟撿起地上的木炭,用麻布包好,一個個站在查文斌跟前如坐針氈,幾個女人早就表示要回孃家暫住一段時間,這鬧得尤其是老大家裡,根本就不敢再進門了。
“公門裡面好修行,半夜敲門心不驚;善惡到頭終有報,舉頭三尺有神明。”查文斌指了指已經放亮的天空說道:“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以後為自個兒多積點陰德吧,那兩筆冤死的債都會記在你們的頭上!”
這一出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回到家幾人準備休息,折騰了一夜,查文斌已經比以前越發的瘦了。昌叔和素素聽他說這事算是解決了,也就打算先行告辭,他們的貨可還在手上呢。昌叔道謝之後約定改日一定會登門拜訪就拉著有些不捨的素素上車離開了,雖然昌叔乾的是走私文物的買賣,但是查文斌又不是公安,何況超子也捲了進去,這條道上的事兒他沒想過過問。
幾個人關上大門,才上床不多時,外面就有人來敲門了。這個人我也認識,因為他和我的一個叔伯是戰友,我爹結婚的時候他還給幫過忙。
這個人叫墩子,人如其名,長得五大三粗就跟個樹墩子一樣結實。上世紀七十年代末,他和我的一個叔伯進了部隊,因為那一年國家開始改革開放,到處都在進行大型工程的建設,急需交通運輸人才,所以他和叔伯很有幸的成了一名汽車駕駛兵。駕駛的車輛就是綠皮大解放,天南地北的跑過很多地方,他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