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為了進一步掌握軍隊,他緊急任免了一批總兵以上將官,並向京營禁軍派駐了監軍,每個營都有一名太監,四名錦衣衛坐鎮,監軍的職位在營官之上,為了防止叛亂,軍火庫的鑰匙掌管在監軍手中,沒有他的首肯不能擅自動用,軍中有能力之人盡皆被排擠出去,阿諛拍馬之徒上位,原本還算有些戰鬥力的京營禁軍迅速敗壞。
魏忠賢可不管這些,此時他正春風得意,信心極度膨脹,想當初黃金榮用了幾十年才爬到的位置,他幾年就達到了,雖然現在沒有給自己加什麼九千歲的頭銜,但那些都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朝廷上下全是自己的人,文有侯恂、冒闢僵,武有袁承志,江南稅賦何止千萬,出產的糧草軍器足以讓他底氣十足,不懼怕任何外敵的入侵。
東林黨都是軟骨頭,除了一些又臭又硬的傢伙掛印而走之外,大部分人還是投歸自己門下,一口一個魏公公叫的親熱的緊,黃宗羲是世外高人,也不和自己爭權,只是迫於無奈安排了自己的幾個親戚擔任武職,這也讓魏忠賢很是滿意,普天之下他唯一忌憚的就只有遠在海外的劉子光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江南造船廠的大炮艦造出來,管他逃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抓回來凌遲處死,方能放下心中包袱。
朱由校不能生育的秘密魏忠賢知道,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熱衷於大肆屠殺那些宗室子弟,後續計劃他都想好了,過一段時間獻一個懷孕的女子給皇上當妃子,過了十月之後自然有皇子誕下,到時候就可以掩天下悠悠之口了,這個孩子自然要出自他們魏家了,說到這個就生氣,魏良卿和魏良棟兩個侄子都不爭氣,一個被大火燒死,一個離奇失蹤,想要傳宗接代,還得再找人,唉,咱家要是下面還在,該有多好啊。
清晨,紫禁城,魏忠賢正在批閱奏摺,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朱由校不勤政事,魏忠賢倒是勤勉得很,每天早早起來大模大樣地用硃筆批閱各地呈上來的摺子,大有勤政愛民之風。
忽然門外有個小太監邁著小碎步跑進來,魏忠賢眉頭一皺剛要呵斥,小太監低聲道:“魏公公,大事不好了,江北發現大隊騎兵。”
“哦,有多少人,打的什麼旗號?”
“不知道,地保說他們沒有旗幟,不過看裝扮似乎不像中原人,起碼有一萬人吧。”
魏忠賢的眉頭漸漸擰了起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劉子光的餘孽死灰復燃了,不過這並不可怕,隔著長江天塹不說,還有十幾萬京營大軍和高大厚實的南京城牆呢,就算來個幾萬人又能如何。
“哼,來的正好,咱家這就登城觀看。”
第六十七章 御駕親征
南京,儀鳳門,城下就是滾滾長江,城頭上旌旗招展,盔明甲亮,一幫將弁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一位蟒袍玉帶身披大紅色斗篷的貴人,正是當朝司禮監掌印太監、欽密司提督魏忠賢魏公公。
魏忠賢面前擺著一架碩大的單筒千里鏡,焦距已經調校過了,正好能看見對岸的情形,魏忠賢微微俯身觀看,忽然啞然失笑:“烏合之眾也來討打,真真笑煞咱家了。”
眾將也樂不可支,對岸的情形他們已經看過了,說烏合之眾都是抬舉他們,簡直是一幫流民,八月酷暑,這些人居然還穿著皮襖,只不過把袖筒子拆掉了而已,一個個蓬頭垢面,形容慘不忍睹,兵器也只是弓箭腰刀,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馬匹較多,幾千人丁就有上萬匹戰馬。
“查清楚沒有,到底是哪路人馬?”魏忠賢淡淡地問道。
“回公公的話,錦衣衛派番子去對岸探了,這些野人都是蒙古人。”一名欽密司官員回道。
“蒙古韃子……哦,想必是察哈爾部的人,他們的大汗是逆賊劉子光的拜把子,此番前來怕是尋仇哦,照時間推斷,還是徐增壽掌管河北的時候放進來的,幾千人的隊伍穿州過府,沿途州縣竟然沒有通報,真是些廢物,回頭一定徹查此事。”魏忠賢說完,一甩袖子走了。
魏忠賢心裡這個開心啊,真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現如今京城謠言四起,官場混亂,對朝廷和自己不滿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持續下去怕是有造反的可能,這個時候忽然竄來一股外敵,正好可以轉移矛盾,碰巧這夥韃子人數又少,兵器又弱,長途跋涉之後戰鬥力嚴重下降,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活靶子。
回到皇宮,魏忠賢急忙向朱由校進言,建議他御駕親征,朱由校最近被嚇到,餘悸未消,聽說兵臨城下哪還敢御駕親征,但架不住魏忠賢三寸不爛之舌,更擋不住心底那份英雄情結,誰說做皇帝的就不能是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