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三爺揮舞鐵尺、氣勢如虹地殺了過來,周圍一陣叫好聲響起,沒等大家一聲“好”字叫完。鐵尺就被劉子光踢飛了。緊接著被一腳勾倒,摔在地上。
也有幾下三腳貓功夫的潘三爺在劉子光面前如同三歲兒童一樣弱小,劉子光用膝蓋壓住他,兩手輪番抽著他的臉,“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隨著劉子光的痛斥,鐵蒲扇一樣的巴掌把潘三爺的老臉抽得都是血印子,滿嘴的牙估計也掉得差不多了。
劉子光還不解氣,又提起潘三爺的衣領子把他拉起來,拽到牆邊,一下下的拿他的腦袋去撞牆,力道那叫一個足,都快把磚牆撞塌了,潘三的頭上鮮血泉水一般往下流。
周圍的閒漢們看傻了,這個外鄉書生怎麼這麼狠啊?把我們三爺都打成什麼樣了還不拉倒啊。
劉子光還覺得遠遠未夠,撞了二三十下之後又把潘三摜到地上,又把已經收起來的短刀摸了出來,一刀劃開了潘三的褲襠,再一刀下去,剜了一個圈,挑出好大一嘟嚕物件。
眾人驚唿,早聽說潘三爺胯下之物的雄偉,沒想到如此之大,更沒想到會被這個兇悍的年輕人割下來。
劉子光挑著那串東西走出書房,眾人驚懼的躲開,他徑直走到院子裡,用力一甩,那串物件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頓時傳來一陣兇惡的狗叫,那是外面流竄的野狗在爭搶食物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劉子光回到書房,把短刀塞到已經昏迷的潘三爺手中,惡狠狠的眼光掃過眾人,“潘三爺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了,你們都是親眼看見的吧?”
眾人譁然,這也太囂張了吧,敢恐嚇威脅這麼多人,當我們洪澤縣沒有王法了嗎?
“什麼人這麼大膽?入室行兇!給我拿下!”一串鐵鏈聲響,十幾個衙役跑了進來,鐵尺單刀對準了劉子光。後面跟著嘴癟下去的花老五,原來這廝跑到衙門裡搬救兵去了,衙役們雖然下班了,可是住的都很近,聽說三爺有麻煩,帶了兵器就過來了,劉子光剛才說的話也落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誰敢拿我?潘三仗勢欺人,強搶民女,被我撞破以後羞憤地揮刀自宮了,還自己撞牆撞到一頭血,幹我何事呢?”劉子光雙手一攤,作無辜狀。
“少廢話!”幾條鐵鏈子拋了過來,套向劉子光的脖子,轉眼間就套上了三四條,“跟我們走!”衙役們發一聲喊,拉動鐵鏈,卻拉了一個空,原來鐵鏈已經被劉子廣象揉麵條一樣拽斷了。
好神力!怪不得潘三爺被他打成那幅慘樣,衙役們不敢輕舉妄動了,宋應星說話了:“劉將軍,咱們到縣尊那裡說理去,我就不信這洪澤縣沒有王法了,本官可以幫你作證,這潘三是姦淫婦女不成,狂性大發,自己撞牆,自己閹了自己的,想來定是服了過量的福壽膏所致,我是官身,證言可比這些潑皮管用的多。”這個宋應星還真是可愛,隨機應變,不拘常理,劉子光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又上升了十個百分點。
衙役們看見學諭說話,疑犯武功又這麼高,便不敢用強,請一干人等到縣衙去等大老爺升堂問案。劉子光賣宋應星一個面子,攙著曾家母女帶著眾人去縣衙打官司,自有潘三的家人去請外科郎中來給自家老爺療傷,還有家人跑出去攆狗,看能撈回點什麼。
縣尊老爺吃飽了飯正在後堂聆聽夫人的教誨,忽然聽到有人擊鼓鳴冤,趕忙換了官服出來升堂,皂班和壯班的衙役們拿著水火棍站立兩旁,齊聲喊道“威……武”氣勢十足。
“傳原告被告上堂!”知縣一拍驚堂木喊道。
原告是潘三家的管家二虎,他出去吃頓飯回來老爺就被閹了,這個慘痛的事實讓他很難接受,此刻跪在堂前哭訴道:“青天大老爺明鑑,今日傍晚掌燈時分,臨街曾家寡婦的女兒曾橙,借探討詩詞歌賦之名找我家三爺,欲行偷竊之事,被三爺發現之後故意脫衣引誘,三爺不允,此女就招來同夥把我家三爺打成重傷昏迷,還…還…還把三爺給閹了,青天大老爺要為我們做主哇!”
咦,這個原告很有編劇的天分嘛,劉子光有點驚歎,黑白完全反過來了,真虧他編的出來,這小子是不是羨慕三爺的遭遇啊,回頭把他一併閹了。
“被告有什麼話說?咦?被告你怎麼不跪?”縣太爺一拍驚堂木,衙役們把水火棍在地上敲著,發出威嚇的聲音。
“我有功名,上堂可不跪。”劉子光傲然說道。
“哦,宋大人怎麼也來了?”縣太爺看見宋應星,艾迪生和劉子光站在一起,奇怪的問道,被告看樣子是衣冠人士,有功名在身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