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150碼寬、5英尺深的河流或運河,超過3英尺深的沼澤,樹木直徑為8英寸的樹林,長在10度的坡上的4英寸粗的樹木,18英寸高的樹樁,3英尺深的積雪或建築物地區時,行動就困難。
營級特遣部隊的指揮官須指揮目視範圍之外的事務並嚴重依賴地圖。美軍有凡事必錄的嗜好,但對於營一級如何進行地形分析,尚未規定標準的系統方法,儘管某些擬議的規程已在流行,其中包括識別對裝甲部隊的障礙物和敵軍由以繞過障礙物向可能的目標前進的道路等的因時而變化的順序。人們對預備道路,根據其使用的可能性分成等級,部隊根據潛在的危險配置於這些道路之間。為了對付每一條接近路,應對重要地形、觀察哨、射界、掩護和隱蔽等進行研究,以便部署火力,使之發揮最大效能。
在1967年的“六天戰爭”中,互相對立的戰術理論透過戰爭實踐供人們鑑別。埃及人採用了標準的蘇式“劍與盾”防禦,就是在敵軍的進攻線上設定了一個由三層防線組成的盾牌,在盾的後面,握著一把由坦克組成的劍,以防敵軍突破。抵擋敵軍的盾的第一層是炮兵火力壓制區,第二層是地雷區,最後是一層有縱深的裝備著迫擊炮和反坦克武器的步兵部隊。在這後面是炮火基地和快速的坦克預備隊,準備一旦敵軍裝甲部隊突破盾牌,就給以打擊。以色列人則以其具有靈活進攻精神的“旅群”相抗衡。坦克縱隊及其後跟進的機械化步兵掩護進攻路線的兩翼。裝甲部隊之後沿路開進的是主要供給部隊,它來回穿梭,為先頭部隊不斷提供燃料和彈藥。坦克縱隊分進合擊,楔入敵軍的任何一道防線,並繼續向縱深挺進。乘車步兵擴大突破口,跟隨坦克實施追殲,步兵則肅清抵抗者,保證供給部隊沿道路安全地前進。由於存在著先頭部隊只顧迅速推進,而使步兵和補給縱隊處於從裝甲部隊打擊中重新組織起來的敵軍的威脅之下,這樣做法受到了損失。在這場戰爭中,以色列之所以在進攻上佔了上風,是因為它在6月5日出其不意地摧毀了埃及空軍,從而在空中力量上取得絕對優勢。在1973年贖罪日戰爭中,埃及人使用了薩姆導彈(地對空導彈),牽制了以色列空軍。只是當以色列把埃及的坦克誘到了薩姆導彈連射程以外的地方並運用了其優勢的機動力和靈活性,它才佔了上風。
經過對戰術發展史和當代戰術原則與實踐的粗略探討,我們具備了更好的條件來理解下一章要談的戰術與地形的關係,併為以後研究戰略問題打下了基礎。
第五章 戰術和地形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
—— 《孫子·地形篇 第十》
戰術手冊和軍事歷史在描述計劃進行一場戰鬥或打過一仗的地形時,常常臨時使用各種術語。在這些很少加以解釋的術語中,突出的是“縱向狹隘地帶”、“橫向狹隘地帶”、“遮蔽地”、“開闊地”以及“正常的”與“激烈的”戰鬥環境。另一個經常使用的術語(儘管對其解釋常常比較謹慎)是“重要地形”。
本章中,我們將根據歷史例項來審查這些概念。我們將指明作戰規模和戰鬥者使用這些概念的性質的重要性。最後,我們將仔細研究一個地區的軍事戰術地理學的性質何以能隨著戰爭性質的變化而急劇變化。
縱向狹隘地帶和橫向狹隘地帶
縱向狹隘地帶這個術語,係指兩邊與不利地形連線,當中有利於軍隊運動的地形。橫向狹隘地帶這個術語係指與預想運動方向垂直的、不利於軍隊運動的長條形地貌。根據預期作戰的方向,同一地貌可以是橫向狹隘地帶,也可以是縱向狹隘地帶。
在美國國內戰爭中,連綿起伏的阿帕拉契亞山脈的南北走向的條狀山脊和山谷,在弗吉尼亞西部的谷地戰役期間形成了縱向狹隘地帶,而在田納西和佐治亞的戰役中卻成了橫向狹隘地帶。
戰爭初期“石壁”傑克遜指揮的和戰爭後期菲利普·謝里登指揮的進攻軍隊,都發現寬闊的石灰石山谷足以部署規模與性質和已投入戰鬥的部隊相同的軍隊。這些山谷的南北走向,既便於傑克遜的軍隊向北進攻,也便於謝里登的軍隊向南進攻。防禦軍隊發現沒有橫貫山谷的堅固防禦屏障,而且可能輕而易舉地被迫在寬闊的谷地實施機動戰鬥。再者,進攻者可以避讓一步,越過某一山脊,進到鄰近防禦較弱的山谷,從翼側包抄某一山谷的強大防禦部隊,這往往使得防禦軍隊分散兵力,試圖去封鎖一系列平行的山谷或縱向狹隘地帶。
然而,阿帕拉契亞山脈南部非常類似的地形卻形成了橫向狹隘地帶。在這裡,羅西克蘭斯和謝爾曼指揮